严子君眼睛都直了:“除夕大餐我都没吃得这么丰盛!”

“堂堂太学博士,穷成你这样的也不多见。”季清臣一边毒舌,一边舀了一大勺糖醋丸子到他碗里。

严子君吃得两腮鼓鼓囊囊,含混地说:“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嘛,你瞧着,等我阿弟阿妹大了,都来孝顺我,你就眼红去吧!”

“嗯,我等着见证‘农夫与蛇’的那一刻。”季清臣啧了一声,顺手抹去他嘴角的油渍。

楚溪客暗搓搓挪动屁股,凑到姜纾身边:“阿爹,你日日对着两位世伯,不酸吗?”

姜纾微微一笑:“无妨。”

“你是无妨,贺兰那家伙来一次就顶十天半个月的了!”严子君啧啧感叹。

“别给我提他,影响食欲。”季清臣皱着眉,一脸嫌弃。

楚溪客暗搓搓打听八卦:“我准阿娘到底干了什么事,把自己的人缘搞得这么臭?”

严子君一脸望天的表情,幽幽道——

“因为没跟忘书分到一个班级,就一剑劈断国子学的大门,算吗?”

“忘书被蚊子咬了一个包,就丧心病狂地丢了一百只青蛙进来,吵得所有人半夜睡不着觉,算吗?”

“忘书因为长得太好看被人写小纸条调戏,就把所有嫌疑人扒光了丢进水渠里,算吗?”

“哦,对了,因为单方面把清臣当成竞争对手,就时不时使个计策,让清臣的祖父把他打一顿屁股……关键是屁股,不是手心啊,背脊之类的,是扒了裤子打屁股。”

“闭嘴,吃饭。”季清臣夹了块红烧茄子塞进他嘴里。

严子君笑眯眯嚼着茄子,总结道:“最招人恨的,还是他把我们的‘国子学之花’——姜小郎君拐跑了,转头又去跟别人定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