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祭酒冷哼:“你都想得这么周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姜纾礼数周到:“那便依从老师的意思,将崽崽记作借读弟子了。”
国子祭酒:“……”
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意思?我什么意思也没有!
姜纾笑容不减,看向身后的直讲们:“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哪位先生肯收他了。”
太学中的“进士班”有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每个等级又分了甲乙丙丁等班次,每个班次都由一名直讲负责日常事务,类似现代的辅导员。
班级中学生的成绩直接关系到直讲的考评,若学生争气,过不了三五年直讲就能升为助教,万一有那么一两个拉胯的,赶上谁就算谁倒霉了。
关系到直接利益,即便有姜纾的面子,一时间也没人愿意应承下来。
楚溪客目光灼灼地看过去,一众直讲纷纷避开了他的视线,几乎是直白地在拒绝了。
楚溪客的表情由期待转为失落,丢脸是小,没学上怎么办?
就在这时,那位温文尔雅的直讲站了出来,说:“若楚学子不嫌弃,就去我班里吧!”
“不不、不嫌弃!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楚溪客脸上的失落立即变成纯粹的欣喜,一丝一毫的芥蒂都没留下。
年轻的直讲不由笑了,往后在太学的日子,想来不会太枯燥了。
楚溪客要去上学了!
这是蔷薇小院近来最隆重的大事件了。
和云竹第一天入学时的情形差不多,家里人都给他准备了礼物,个别没有准备的,楚溪客就主动去要——比如,贺兰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