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无情无义,我却惦记着他。我孙子才满月,儿媳都不能脱开手,不叫我回上海。但是我想着他一个小孩子孤苦伶仃怪可怜的,就撇下我还在吃奶的孙孙就来照顾他了。谁知道这个死没良心的小鬼头居然把我老婆子赶出来。大家说说,这是人能赶出来的事儿么?”
向帅站在二楼的阳台,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眼旁观她的演出。
马春花偷偷从手绢后头观察,奇怪这些人怎么光看热闹,怎么就没一个上来帮她说句“公道话”。
她哪里知道,这两个月来向帅如今在这片地区大小算个名人了。
不提晚报杯,就向帅之前识破了传销陷阱,帮助警察把那些犯罪分子一锅端的事儿,好多邻居都受过他的恩惠。
况且他们中的不少人也知道,橘中里三号甲的向前进和这家的小孩混得可好。
他们不熟悉项帅,还能不熟悉向前进么?
退一万步讲,哪怕他们不熟悉向前进,还能不知道向老太太?
提起那个老太婆的战斗力,方圆四五里都无人能及,他们是疯了才会冒着得罪那老太太的风险来掺和小洋楼里的事情。
所以马春花坐在门口半天,又是滚来滚去,又是放声大哭,愣是没掀起半点风浪。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你这个坏人。爸爸,就是她,连饭都不给小帅吃饱,现在居然还恶人先告状了!”
明哲听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这农村妇女不是别人,正是项家的那个保姆。他最是了解项家的情况,立即上前一步指着马春花指责起来。
“你又是谁?敢管到老娘头上来?”
马春花见又来一个学生,从地上“蹭”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