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妄加揣测,”韩龄春漫不经心道:“或许人家有更好的打算也说不定。”
陈岁云“啪”地一声把杂志扔到桌上,“你这话,是说陈玉华打算攀别的高枝儿了?韩老板,您太傲慢了罢!”
韩龄春放下报纸,直视着陈岁云,“你敢说你没有别的打算么?”
陈岁云像是被刺痛了一样,倏地绷紧了身子。
“韩龄春,是你砸了我的书寓!”
韩龄春定定地看着陈岁云,片刻后收回目光,“我说了会替你重新装修的。”
“谁稀罕你重新装修,”陈岁云冷笑,“我一声不吭烧了韩公馆,你心里怎么想。”
韩龄春甚至对他笑了笑,“你开心就好。”
“虚伪!”陈岁云骂他。
“你不虚伪,”韩龄春翻着报纸,“口口声声说跟容祯没关系,却让他留宿,临走时还难舍难分的。”
“你亲眼看见了?”陈岁云质问道:“昨晚我睡的是客房,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我不在乎你们有没有,”韩龄春看着陈岁云,“我只问你,你让他留宿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陈岁云哑然,韩龄春站起身,“你明知道我会不高兴,但你根本不在乎。”
韩龄春走了,陈岁云扔下杂志也走了。躲在一边看戏的韩璧君这会儿才走出来,她坐到沙发边,给陈玉华打电话。
“……你要是喜欢拉琴你就去拉琴,这茶楼不用你多费心,你就记得按时收钱就可以了。”韩璧君道:“先前是我考虑不周,没有问问你的想法,但我绝不是专制的人,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跟我说的。”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韩璧君笑了起来,“你没意见就好,我们回头见面聊。”
她美滋滋地挂掉电话,心说自己跟陈玉华,才不像韩龄春跟陈岁云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