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情绪很复杂,有些失望,有些愤怒,但这些情绪不是对着韩龄春,而是对着没露面的陈岁云。
就在这个时候,陈岁云从楼上下来,问道:“你干什么呢,怎么还不上去?”
韩龄春让开身体,露出卞晨,笑道:“这位卞小先生,大约有话要跟你说。”
陈岁云不明所以,但是韩龄春已经搬着花盆上楼了。
陈岁云只好请人进来,道:“你有什么事?”
“韩龄春根本不是你的租客!”卞晨盯着陈岁云,质问他,“你跟他什么关系,你是不是重操旧业了!”
陈岁云皱起眉,“你说话也太不客气了。”
卞晨有些恨其不争的意思,道:“人要自尊自爱,你既然已经出了堂子了,就不要再跟那些人纠缠不清,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正经。”
他那么年轻的一张脸,说着这样语重心长的话,陈岁云觉得好笑,笑过后又轻叹一声,“我知道了,劳你费心提醒我。”
卞晨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被陈岁云打断了,“你怎么会认得韩龄春?”
卞晨就道:“他来我们学校上台发言过,是我们学校的股东之一。”
陈岁云又问:“还有别人知道韩龄春的身份么。”
卞晨摇摇头,“除了我,应该都不知道罢,裁缝家的记者都说不清他的来历。”
陈岁云点点头,他在人际场混迹多年,三两句话便打发走了卞晨。
陈岁云回到楼上,韩龄春正在八角亭安置他那两盆花,衣袖卷着,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把卞晨如何认出韩龄春的事情说了,又道:“不过他答应我不对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