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工每个月都会固定时间出现,一来就是一年多,有一天跟院长说,他自己是独身一人,想要收养个干儿子,不为别的,只为以后的生活不那么孤单。
院长还没问他想收养谁,那个人已经开了口,说跟叶涞很投缘。
叶涞渴望有个家,但那也是他噩梦的开始。
空中的飞鸟坠落,天空的痕迹慢慢消散,记忆在黑洞里爬行。
被收养的头两年,生活平淡平静,毫无波澜。
地下室阴暗潮湿的味道,是突然从一个平常的夜晚开始的,压着他。
那栋房子很隐蔽,四周无人,地下室四周都是厚厚的铁皮墙,上面锈迹斑斑,刺鼻的铁锈味顶得他头皮发麻。
呼叫,哭喊,没人听得见,他尝试了无数次逃跑,最后都失败了,换来的只有拳脚。
那个“善良温和”的人,褪下伪装的皮,露出原本的獠牙青目。
叶涞分不清白天夜晚,四季冬夏,头顶的灯24小时都亮着,从通风管道里吹进来的风也总是闷的,带着湿土的腥味。
破旧的床吱嘎吱嘎响,被子永远都是潮湿的,食物,水,脚底的毒虫,伸向他的魔爪会带来疼痛。
身体里沾染了垃圾味,痛症从那时候开始。
时间会慢慢磨灭一个人想要反抗跟挣脱的心智,直到藏在枕头底下的报纸被发现。
“喜欢这个拍电影的吗?眼光不错,相貌堂堂,还有才华。”
“怪不得你说想要看电影,我还给你弄来了电视跟碟片。”
“报纸藏得这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