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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床上,他的话也很少,都是扯下她衣服,直奔正题,那种感觉,就像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让他降火的工具而已,至于那工具是谁,在想什么,他并不关心。

她有些紧张,但又不敢拖延,甚至比往常沐浴得快了一些,穿好寝衣出来,在床边站了会儿,小心开口道:“夫君,我去熄灯了。”

熄灯是她自成亲后唯一的要求,他则是无可无不可,通常都会随她,可这一次,他却抬起头来,盯着她道:“不熄。”

薛宜宁脸上猛地一阵白。

沉默许久,她才极少有地第二次请求道:“夫君,我……我想熄灯……”

“我说不熄。”他语气森冷道,说得平静,却不容置喙,随后就开口:“上来。”

薛宜宁垂下头去,轻轻咬唇,爬上了床。

被放在床上时,似乎娇羞难耐,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骆晋云的确对她冷漠,但这并不代表他在床上会寡淡,相反,他会将她这副身躯用到极致,仿佛要榨干她每一滴气血,只为让自己舒坦。

他是武人,这一次又是久未归家,直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连嘴唇都要咬破。

将近四更时,他停歇了,披上衣服,离开了金福院。

他向来如此,过来真是为了那档子事,结束了,她便没了用处,不值得他再逗留一刻。

薛宜宁在床上烂泥般躺了一会儿,起身唤玉溪道:“备水吧。”

玉溪知道她爱洁净,每次房事后都要再次沐浴,所以早早就候着,只等她发话就重新将浴桶上满水。

再次洗浴,让人换了床褥之后她才躺下,意识都已不清楚,却又不太睡得着,闭眼躺着躺着,就垂下一滴泪来。

做骆夫人的日子,的确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