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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出门去,很快就带了晚秋进来。

晚秋是管院中洒扫的二等丫鬟,平时并不在身边侍候,但也是她从薛家带过来的陪嫁,自然也是聪明伶俐的。

“夫人。”晚秋在她床边站定。

薛宜宁半躺靠着问她:“是芬儿来向长生传话的?”

晚秋回答:“是。”

“她当时神情怎样?”

晚秋回道:“有些着急,又好像……”

她仔细想了想,说道:“有些担心和……犹豫,对,就是这样,我看她看我一眼,很快就撇开了,又看了眼屋子这边,好像怕被看见听见什么似的,随后就和长生说话,待长生进来,她就回院外去了。”

“然后长生就立刻进来了?”薛宜宁问。

晚秋点头:“是。”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薛宜宁说。她头疼,难受,说这些话,已是伤神。

玉溪还不明白薛宜宁问这些做什么,一旁子清却琢磨过来,问薛宜宁:“夏姑娘说什么心口疼,是装的?要不然她身边侍候的人怎么会不敢被咱们这边看到呢,芬儿是知道从这边叫走将军太过分,所以怕夫人怪罪吧?”

薛宜宁喃喃道:“芬儿如此,是人之常情,只是长生……他的心,大概是向着那位夏姑娘的。”

经主子点明,这时子清才完全明白过来。

心口疼,说不出是什么病,有可能是很疼,也有可能只是偶尔疼那么一下。

要怎样才能成功把将军叫走?那一定得表现得很着急,疼得很严重,而长生急步走进来的样子、禀报时的神态,分明就是很严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