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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柳儿摇头:“多谢夫人挂心,好在发现得及时,没有伤到,只是那蜈蚣太大,突然见到,被吓了一跳,让夫人见笑了。”

“没伤到便好。”薛宜宁说,“稍后我让人再将院中花草修剪一下,洒些生石灰,硫磺粉,再在屋里烧些碳,兴许会好一些,捱过这两天便好了。”

夏柳儿回:“多谢夫人。”

此时芬儿将夏柳儿扶着坐下,也许是习惯了,没想太多,竟让她坐在了骆晋云身旁。

那是一只上面放了小茶几的坐榻,就在堂下,算是这房中最尊贵的位置,要么是坐主人,要么是坐比主人还尊贵的客人。

骆晋云坐在左侧,夏柳儿原本是坐在右侧的,现在芬儿也将她扶回了右侧位置上。

但薛宜宁既然来了,就该她坐在骆晋云身侧的位置,夏柳儿坐在下方。

就在夏柳儿将坐下时,却好像突然想起了这事,连忙起身,着急退让到一旁道:“夫人坐,我……我去给夫人沏茶。”

薛宜宁露出一丝轻笑道:“不用了,我来看看你便走,母亲那里还要去一趟。等下我让厨房炖了莲子羹来给夏姑娘安神,小睡一会儿,便忘了蜈蚣的事。”

夏柳儿没真去坐右侧的位置,只是再次低头向她道谢。

薛宜宁与骆晋云道别离开。

一直沉默的骆晋云此时却突然开口道:“我与你一起走吧,正好有事和你说。”说完,从坐榻上起身。

两人一同从小院内离开,薛宜宁不知他要和自己说什么事,心里怕他是又要提有关裴隽的事,却同时又忍不住想听。

骆晋云说道:“柳儿近来身体总不好,后面每日到你这儿请安的事便免了吧,只是些虚礼。”

薛宜宁温声说“好”。

的确是虚礼,只是她为这虚礼,哪怕酷暑寒冬,或是忙得滴水未进,也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夏柳儿没有身份去给老夫人请安,也不用来给她请安,确实可以安心养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