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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半晌,她才摇摇头:“没见过。”

“那可曾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比如,见到一个奇怪的陌生人之类的?”薛宜宁又问。

松月不明所以,回想好久,迷茫地摇摇头。

薛宜宁心中着急,只好看着她认真道:“戚进在京城,有可能会被抓,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信息。我想他到京城,一定会去见一见你,可却不一定会露面,所以要你想想,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可疑的事。”

她这样细问,松月便明白过来,一时又是震惊又是担心,最后才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有一天我在厢房的窗台上看见一大包炒豌豆,是我家乡的味道,可我不知道是谁买的,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

薛宜宁在心中认定这一定是戚进买的。

松月是在父母离世后被舅父卖掉的,那时已是七岁,对家乡已有记忆。她家乡多种豌豆,遇到年成好,豌豆丰收,便会将豌豆炒熟了给孩子当零嘴。

可松月家贫,常常连这个也吃不起,只能看着别的小孩子吃,所以这炒豌豆便成了她记忆中最好吃的东西。

后来她在牙人手中辗转,到了薛家,因为长相姣好,聪明能干,便成了大丫鬟,吃穿用度自然不愁,也能吃到许多诸如蜂蜜花生,奶酥酪之类的小食,可她却仍然总想着家乡的炒豌豆,见了炒豌豆,便要放下别的事,嘎嘣嘎嘣吃上半天,鼓着腮帮,格外沉醉,犹如小孩子一般。

这事薛宜宁知道,戚进也知道。

所以买这炒豌豆的人,一定是戚进。

戚进并没有露脸,也没见松月,似乎她猜到戚进买炒豌豆也是白搭,但京城的炒碗豆却是极难找的。

薛宜宁在京城长这么大,也就知道两三家卖松月家乡那种炒碗豆的,一家味道很差,松月不喜欢,还有两家,一家在城中,一家在城南。

薛宜宁问:“你能看出那炒豌豆是在哪一家买的吗?”

松月回道:“是城南那家陈记炒货,我记得他们家的味道,包豌豆的纸也是那家的。”

城南那家很远,戚进会特地跑去买一包,再送去薛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