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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已打算休了,就不会说这样客气的话。

这与他之前想的也相符,只是此时心中更有把握了一些,便越发笑意满盈,说道:“阿宁知道元毅定是为朝中之事焦头烂额,怎会如此不懂事,我听说她这几日怠惰散漫,不梳洗不理事,就在房中待着,便好好说了她一顿,她向来是知书达理的,想必过两日会有所改善。”

骆晋云回道:“大哥言重了,她若是身体不适,休息几日也无妨。”

薛少棠笑了笑,说起朝中的事。

“听说这两日御史台那边的刘伯俞上奏弹劾了你,虽是些捕风捉影的小事,但听着也让人心烦。家父得知后,今日一早就给他父亲写了幅字,过两日我给他送过去。他父亲刘老先生尤其爱家父的字,每次见了便夸赞不已,奉若至宝,若得了这字,想必也能训斥那刘伯俞几句,让他收敛些。”

骆晋云回道:“如此,就多谢岳父及大哥了。”

他心里明白,薛少棠并没有夸张。

薛谏以骈文和诗书闻名,在文人士子中的地位,在朝没几个人比得上。

据说薛谏每出一首新诗,不管是在朝官员,还是书院学子,都争相抄阅拜读,爱之如狂。

如今薛谏做了闲职,在朝中没了威望,但在读书人眼里却还如神明。

而文官,就是读书人。

薛少棠的意思是,骆家之于薛家,是需要依附的新朝权贵,而薛家之于骆家,也很重要。

他大概是知道了那晚的事,所以来找薛宜宁,来找自己。

他想稳固两家的姻亲关系,刚才那番话,是讨好,也是承诺。

讨好他,说岳父主动帮他。

承诺他,薛家会一直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