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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陈妈妈向骆晋云禀报:“夫人今日一早和以前一样,五更未到就起来了,梳洗打扮好,就接见各房管事,今日有些忙,夫人见了几位管事,便先去了福禄堂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回来继续交待府上的事。奴婢看着好像又和以前一样了,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骆晋云问,“哪里不一样?”

陈妈妈说道:“好像脾气大了一些,之前夫人还总会笑一笑,待人也是温和的,今日笑得极少,还重罚了一个贪墨丫鬟钱财的管事,将她管事之职给削了,要是以往,多半是罚月银。”

骆晋云心想,她大概是被她哥哥劝好了,打算继续活下去。

可这一生很长,她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压下所有的喜怒哀乐,演一个贤惠夫人了。

她没了耐心,也知道若要演,便是一辈子,而她不想压抑一辈子。

所以她脾气大了,能舒心一点是一点。

他未作评价,回道:“下去吧,再有什么,还来禀报,另外——”

顿了顿,他沉声道:“若再有见她喝药,立刻告知我。”

“是,奴婢知道。”陈妈妈说。

陈妈妈退下后,骆晋云看向窗外的庭院。

骆家的院墙很高。

大概是仗打多了,见多了城墙,初见这宅邸,他总看院墙不顺眼,让人将院墙加高了一些。

他似乎强行将薛宜宁困在这骆家后院了,与他绑在一起。

绑就绑吧,伉俪与怨偶,也都是生同衾,死同穴,这是他们的命。

晚一些,骆晋雪带着锁儿一起过来,和他开心道:“大哥,后天一起去白云山吧,二哥说我带锁儿去放纸鸢,你们可以去打猎,然后在外面烤兔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