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宁也在,就陪在老夫人身侧,见他来,便说道:“母亲自昨日便有些头晕,恶心,今日好像也没缓解,说要请大夫,母亲不让。”
老夫人不等骆晋云说话就回答:“什么大不大夫的,我好着,白花那些钱做什么!”
她在幽州过了半辈子,对于大夫和抓药这回事,第一想法就是贵,不是真病得难以支撑,便不会去找大夫。
骆晋云坐下道:“要不了几个钱。”
老夫人仍然摆手:“说了不要就不要,就是天有些热,等后面凉快些就好了。”
骆晋云便朝薛宜宁说道:“给母亲房里多放些冰吧,若再不好,就找大夫。”
薛宜宁回道:“好,刚刚已吩咐下去,稍后就会拿冰过来。”
骆晋云瞥她一眼,淡声道:“坐着吧,看得累。在骆家,不用来你们薛家那套。”
薛宜宁沉默不语,丫鬟连忙搬来椅子,让她坐下。
站在婆母身旁随时侍候,的确是薛家从小教导的规矩。
黄翠玉在幽州生活几年,闲散惯了,并不太讲究这些,老夫人也不说,但薛宜宁一直是遵守的。
往日都没什么,但今天月事在身,确实有些累。
骆晋云虽是对她不欢喜,但坐下来总归是轻松一些。
老夫人看看她,又看向儿子,沉吟片刻,问起来:“我听说,之前接回来那夏姑娘被送走了?”
薛宜宁不出声,骆晋云“嗯”了一声,回答:“是这样。”
老夫人问:“是为那落水的事?我以为没那么严重呢,把长生派出去就行了,那姓夏的丫头嘛,横竖只是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