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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晋云停了一会儿,问她:“回去一趟,怎么回得这么早?”

薛宜宁心中繁乱,又“嗯”了一声。

他见她没再说什么,只好回过头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好几次几乎要说出口,却最后都没发出一声来。

官场上的好友,再好,也只是性情相投而已。

并不代表人家要为你去得罪人。

更何况,骆晋云又不认识沈惠心,怎么可能因为她相求就去沾惹这样的事?

听了她的话,反倒要警告她吧,不只与教坊女子往来,还胆大包天要去管这样的案件,到时拖累的就是他。

她最终也没说出口,失魂落魄回了金福院。

入了夜,开始起风,子清点上烛台,将朝廷印发的皇历拿出来,认真记下后面的节气农时。

待她放下皇历,薛宜宁便顺手拿了起来。

处暑,白露,秋分。

只有一个月,就是今年的行刑之期了。

如果真是王家与京兆尹促成此事,就绝不会将沈惠心的命留到明年,而是速战速决,立即行刑,以免夜长梦多。

她颓然放下皇历,看着烛火垂泪。

什么都做不了,连去狱中看一眼,她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