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不敢置信道。
薛宜宁认真却又平和道:“母亲,家中替将军娶金家妹妹做平妻,我是不会插手的,没来由旁人耳光扇过来,我还要把脸凑上去。您与金家伯母情同姐妹,将军又与金家妹妹有婚约,如此结为秦晋之好,确实是天大的好事,儿媳与薛家,倒显得多余了,不如一别两宽,各奔前程,倒也算好聚好散。”
老夫人怔怔看着她,半晌无言。
薛宜宁起身朝她施了一礼,静静退下。
艳阳当空,凉风送爽。
今日风大,吹得人衣裙与头发都待不住,不住往后飞扬。
她原先并没想说这番话的。
只是觉得受辱,只是觉得累,然后给父亲写信说了和离之事,一是发泄,二也是商讨。
却没想到,父亲并没有一口回绝。
大概如薛家这样的门庭,若是女婿在娶薛家嫡女后竟娶了平妻,实在太不给薛家留情面了。
那让以后宜贞,侄女双双,在夫家如何立足?
薛家又如何以簪缨之家自居?
所以父亲也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
有了父亲的态度,她突然有了信心,觉得自己也许真能离开。
但只是隐隐有这期待而已。
今日,却是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