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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上花轿后,有人看到了骆晋云,禀报给薛谏,说姑爷来了。

薛谏大感意外,心中猜测着骆晋云的态度,又得知了刚才骆家小童辱骂女儿的事,心中有些不忿,自己也不愿失了身份,所以没有远迎,而是缓缓走到骆晋云面前,态度不咸不淡道:“元毅来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就像长辈对家里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辈一样,完全没了之前客气恭敬的态度。

骆晋云却是认真道:“岳父,我才知刚才宜宁受委屈的事,小侄顽劣,胡言乱语,回去我必会严惩。至于家慈要替我娶平妻之事,我毫不知情,如今知道,绝不会让事情发生,宜宁是我唯一的正室,莫说三年无子,就是十年无子,正室也只有她。

“更何况三年无子,也是因我长年征战在外,与她无关,家慈那里,我会去说。因此事让宜宁与岳家受了委屈,我在此向岳父大人赔罪。”

薛谏微微吃惊。

他有想过,也许骆晋云会看在薛家的面子上,不娶平妻。

却万万没想到,他能态度如此诚恳地替他母亲致歉,向自己赔罪,甚至承诺,哪怕女儿十年无子,也是唯一的正室。

这样的承诺,就算是普通人家也不一定会说出,更何况是他这样的身份。

薛谏很快也恳切道:“元毅能有这话,我就放心了,你不在京城,此事倒也怪不上你。”

说完就关心道:“你不是在西境,怎么突然回来了?是皇上下令让你回京?”

骆晋云回道:“因和谈之事,皇上便下旨让我暂且回京,西境如今暂由石太尉为主将。”

薛谏便说道:“皇上还是器重你,如今最要紧是和谈之事,自然要让你回京城。”

娶平妻之事既已否决,双方就已无罅隙,两人便当没有此事一样,闲话起来。

薛宜宁是在妹妹出阁后才知道骆晋云来了。

那时许多宾客都已离去,包括裴隽,只剩一些至亲还在府中,稍后有家宴。

她自前门送嫁后回来,下人就将骆晋云带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