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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

薛宜宁在心里想着这个词。

她从没把自己放在这个位置上过。

或者说,她的确履行着妻子的义务,替他掌管后院,以骆夫人的身份维系同僚或亲友间的关系,然后就是行夫妻之事。

但,她没想过夫妻代表着什么。

他说既为姻亲,便该同气连枝,相互扶持,他们也是。

而她确实没有,连想都没想过。

知道了他负伤,第二日一早,便是她扶了他起身,替他穿上衣服。

他轻笑道:“不用如此照顾我,快好了。”

薛宜宁问:“你也没告诉母亲?”

骆晋云摇头:“告诉她没用,除了念叨,就是担心。”

薛宜宁想,可是一个人受了重伤,谁也不知道,也没人关心,也会很难受吧。

在他临走前,她便说道:“我这里还有阿胶,晚上将军回来喝一碗,好补一补。”

骆晋云皱了皱眉:“那不是女人喝来驻颜的么?”

“那是补药,补气血的。”薛宜说。

“哦,好。”骆晋云这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