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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说金采是哭着离开的,是因为知道了这真相么?

自己以为情投意和的人,从未喜欢过自己?

骆晋云回道,“自然没和她说,是骆家不对再先,我没必要再伤她的心。”

说完, 他神色淡淡道:“我只和她说, 我又喜欢上了别人。”

薛宜宁将这话想了片刻,脸上顿时泛起几分尴尬情绪, 垂下头, 没去问那个“别人”是谁。

因为极有可能, 他说的人是自己。

他身边没有适合拿出来说的女子,除了自己。

按照逻辑,因为喜欢上了她,所以不愿休妻,只能违背母命退婚,合情合理,金采一定会相信,从而伤心离去。

这比对金采说出真相更好。

只是……薛宜宁心里怪怪的,没办法把自己和骆晋云与男女情感这种事想在一起。

为了掩饰尴尬,她又做起了针线活。

骆晋云转头看向她。

单单只是用她来圆一句谎,就会让她无所适从。

不是羞涩,不是难为情,而是难以想象,浑身不自在。

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与他生出感情来的可能性。

在她没看见的地方,他神色黯淡了许多,再也没说话,站起身去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