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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她觉得本分的,莫非还有人偷东西?

玉溪带她进屋去,就见子清守着陈妈妈,满面怒容,陈妈妈则扭头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傲气和不屑。

在她们站着的旁边小桌上,则放着一本书,薛宜宁走近,发现竟是她那本手抄的诗集。

早上的时候,她将它埋在了院子里。

此时那诗集上还带着泥土。

薛宜宁一见那诗集就怔了一下,问子清:“怎么回事?”

子清说道:“我和玉溪早就觉得这陈妈妈不对劲,好几次夫人在屋子里和人说话,她都在外面鬼鬼祟祟,像偷听似的,可惜没证据。这次总算被我们抓到了,夫人将这书埋在了院子里,她趁午后没人,偷偷去挖,被我们逮个正着!”

薛宜宁看向陈妈妈。

陈妈妈不是她从薛家带过来的陪嫁,是骆家的人,在院子里管着花木,器具之类,倒确实常在院内屋里走动。

薛宜宁缓缓在堂前椅子上坐下,问她:“陈妈妈为何这样?”

陈妈妈不说话。

薛宜宁说道:“这书是我埋的,埋的时候身边只有子清,再无旁人,你却能轻易挖到,证明在附近躲着看到了,所以,你是在盯着我?”

她说话温和,却思路清晰,直指要害,随后问:“盯着我做什么?谁让你盯的?”

问话时,薛宜宁想到了老夫人和黄翠玉。

府上只有这两人有理由做这件事。

只是她从来没想过,这两人竟有这样缜密而可怕的心思,买通她院里的人来盯着她。

陈妈妈仍站着,也没跪下,也没受惊吓,只是不说话,看上去指使她的人不像是黄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