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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宜宁回道:“是。”

二当家吆喝道:“我大哥爱听琴,赶紧弹一曲来给大哥助助兴!”

薛宜宁不想弹。

她的师父司徒先生就是个极有风骨的人,琴弹得好,却从不用琴去谄媚权贵,哪怕是皇上要他弹琴助兴,他不愿意也不弹,但若是他心甘情愿,遇到街旁唱歌行乞的人也愿意弹上一曲。

她没师父那么硬气,却也不想被一伙山匪当玩物消遣,那是辱没了鸣玉。

于是她回道:“我只是带着那琴,并不会弹。”

二当家怒而拍桌道:“刚刚那姓骆的还说你会弹!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薛宜宁站着不吭声。

这时大当家说道:“我认识,你马车上的那琴为名琴鸣玉,为已故司徒缨先生之至宝,这琴既然在你手上,可见你必是个中高手。今日我这伏虎寨设宴,我是真心常识,请你弹一曲。”

薛宜宁没马上回话。

她想起来,她会弹琴这事,就是骆晋云有意提起的。

他这样提,意思是希望她能给他们弹琴?

“我知道你毕竟是薛家人,有几分清高,如今算我请你,如何?”大当家又说。

他这话说得客气,但却并不代表他下一刻不会发怒。

薛宜宁还没想明白骆晋云的用意,却还是暂且答应下来。

更何况,她也的确怕他反悔,又将她交给那二当家。

终于被松了绑,她将胳膊揉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胳膊恢复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