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燕儿下车去。
没一会儿,马车掉转方向回去。
因为难受与羞愧,薛宜宁不敢看外面,燕儿却还时不时撩开马车车帘看向外面。
直到行至路中,燕儿突然道:“夫人快看!”
薛宜宁从哀伤中抽出神来,朝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的桥头,一个妙龄姑娘就在桥沿上站着,身形单薄,一动不动看着桥下,似乎随时要跳下去。
就在她们往那边看时,那桥头上的女子突然纵身一跃,跳进了桥下河流中。
这是凉州城内最大的曲河,水深难测,西境女子大多不会水,这样跳下去,几乎必死无疑。
薛宜宁立刻朝外面道:“张平,有人投河,快去救人!”
张平也早已看到那边情形,连忙一边往那边跑一边脱下身上轻甲,狂奔到桥头,跳了下去。
薛宜宁又朝外吩咐道:“去桥那边!”
队伍往桥头过去,又有人到桥下去接应,街上其他人看到这边情形,也围了过来。
张平水性好,不一会儿就将那女子从河里救了起来。
女子浑身是伤,衣衫破损,连前襟都有一处缺口,似乎是被人强行撕破的,此时淹了水,更加遮蔽不住身体,薛宜宁在马车上拿了副毯子,交给燕儿,让她拿下去给女子盖上。
女子呛了水,但所幸救得及时,并不严重,此时只是坐在地上哭泣。
燕儿问她:“你怎么了,你家人呢?”
旁边有人议论纷纷,都说她大概也是从孚良过来的难民,因受了□□,才一心求死。
薛宜宁也如此猜测,又见她身上都是伤,便想先带她回去劝劝她,治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