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奇怪,莫非陈凤芝不是在犹豫徘徊,而是已经作了决定?
陈凤芝喝完杯中的洒,朝她道:“夫人请——”
她故技重施,也刻意在杯底留了少许酒没喝。
如此支撑着,好不容易酒宴结束,她还保持着清醒。
但酒着实太烈,后劲大,她忍不住按了按额头。
陈凤芝关心道:“夫人可是不惯饮酒,有些头疼?要不然到我房中休息片刻?”
她如此热情,薛宜宁心中意外,却下意识就摇了摇头,回道:“我确实不胜酒力,有些头疼,就不打扰郡主了,这便先行告辞,回去休息。”
陈凤芝既然无意和她谈出兵的事,她也不愿再在此逗留,说实话,她还真不太喜欢听陈凤芝说那些奇怪的话,逼着她喝酒。
陈凤芝一听说她要走,立刻从座上起身到她面前道:“夫人既身体不适,何必急着回去?要不然,我让人给夫人喝一碗醒酒汤?”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起她。
被她触及肩头,薛宜宁整个人一振,立刻要躲开,她却紧紧扶住她:“夫人,不如我扶你去歇息?”
“不敢劳烦郡主,我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拜会。”薛宜宁说。
这时刘小杏说道:“郡主,夫人身旁那几名护卫是将军亲自嘱托的,鲁莽得很,待会儿闹了误会就不好了,还是让夫人回去吧。”
薛宜宁暗叹她果真没带错,胆大又有谋略,这话说得太好了,却还是语带斥责道:“杏儿,不可无礼。”
陈凤芝看一眼刘小杏,松开了薛宜宁,颓然道:“那我送送夫人。”
薛宜宁推辞不过,便由她送着一道出去。
路上,陈凤芝又邀她三日后去西羌人聚集的草原上骑马。
薛宜宁没马上答应,但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