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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棠本就因之前骆家要娶平妻之事,对骆家极其反感,如今见她和离之意坚决,便不说什么,只让她安心在娘家住着,等后面办妥和离事宜,若骆家阻拦,薛家自会替她出面。

薛谏则问:“之前元毅同我说过,不会娶平妻,也不会纳妾,他带你去边关,我以为你们已经冰释前嫌,怎么回事,在那边,是出了什么意外?”

薛宜宁说道:“没有什么意外,父亲不情愿也好,怪我也好,总之此事已成定局,是绝没有回旋余地的。”

薛谏静静看她。

她向来对父亲带着敬重与惧怕,一般不会犯上忤逆,可这次却是正对着父亲的目光,目光坚毅,毫不动摇,似乎作好了准备,要用一切来抗争。

薛谏叹一声气,问:“是你提出要和离的?”

“是。”她回答。

薛谏又问:“他同意了?”

薛宜宁回想那时骆晋云的话:我从不知,你是这样凉薄与无情的人。

“他应该是同意的,待他回来,自会签放妻书,或者,他心有不甘,写休书也行。”她说。

薛谏沉默着不说话。

过了半天,他开口道:“你随我到书房来吧。”

薛少棠要开口说什么,被身后的方霓君扯了扯衣服,将他制止。

薛宜宁随薛谏一起去院中的内书房。

到房中,薛谏坐于堂下圈椅上,问她:“你提和离,可是与裴隽之事有关?在你回京前,凉州之案已报回京中,那南越几人,如今正关押在刑部,因裴隽之死,皇上还生了怒。”

薛宜宁攥紧了手,回道:“父亲之前让我嫁骆晋云,便是以他为要挟,如今他已不在了,我只求父亲让我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