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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药铺休憩片刻,又开了几副安胎药,才重新上车马回薛府。

坐在马车内,薛宜宁抚着自己的小腹,神色怅然。

悲痛,迷茫,惭愧,悔恨……许多许多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走了,她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这么突然。

玉溪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能说什么。

最后没话找话道:“夫人回去还是得喝药。”

这一次,薛宜宁倒是乖乖点头。

两人又陷入沉默,玉溪叹了声气。

她想,既然将军救了薛家,那他怎么不来看看夫人呢?

现在将军走了,骆家那边又没有动静,夫人怀着孩子,可怎么办?

当日下午,薛谏和薛少棠果真是从刑部大牢放出来了。

薛家欢喜了半日,随后,薛谏闲赋在家,开始专心研习书法,不再问世事;而薛少棠则重新入礼部任职,经此一劫,比往常更勤于公事。

萧氏感念骆晋云恩情,又因薛宜宁在家怀孕待产,便备礼去了一趟骆家,想着向骆家老夫人诚心道谢,两家重归于好,再顺势让骆家接薛宜宁回去,从此便同心同德,亲如一家。

结果她到了骆家,骆家老夫人不只没让她进门,甚至让下人传话,骆家不认识什么薛家。

萧氏厚着脸皮在门外守了一个时辰,实在没办法,只好又灰头土脸回来了。

于是薛宜宁的处境一下子尴尬起来,仿佛她成了骆家的下堂妇,连同她腹中的孩子他们也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