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晋云急道:“谁让她如此没眼色, 要投胎到你我名下, 那就得承受后果!”
良久, 他说道:“就像我一样, 不是么?”
薛宜宁仍在哭着, 他站了片刻,似不想再待,转身便欲出去。
她却突然出声道:“若我不同意呢?”
“我不同意那女人进门,要么,你就以此为由休了我!”
他停下步,许久没回头。
薛宜宁从床上起身, 冲到他身后,站了片刻,不顾一切抱住他道:“以前,是我不对,如今我只想守着宝珠,守着你,我知道母亲想要孙子,难道我就不能生么?你不碰我,却要以传宗接代的名义接她进门,我不认……除非你就要为了她,将我和宝珠赶出去。”
骆晋云紧绷着身体,久久未动,一句话也没说,随后突然掰开她的胳膊,夺门而出,身影快速消失在院中。
她泪如泉涌,心似刀绞,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长夜漫漫又寂寥。
不知过了久,她流干了泪,独自坐在床上,呆呆看着房中跳动的烛火。
外面传来阵阵更鼓声。
再然后,又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传到门外,骆晋云突然推门而入。
他栓上门,走到床边,静静看着她,沉声道:“刚才我要同你说的话,想必你是误会了。
“我没有要纳她为妾,我是想说,她如今病重,先接她回家养病,等她好了,由你出面,看是否能给她找个人家嫁了。她兄长将他托付给我,若是真让她孤老终身,我有些过意不去。”
薛宜宁缓缓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