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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清明,没能出去骑马,但薛宜宁确实得了匹浑体雪白的骏马,很是心爱,将它养在马厩里,只恨眼下不敢骑。

半个月后,她已有些害喜症状,便请来了大夫号脉,果真是喜脉。

骆晋云早有心理准备,但得知真是有喜了,便什么都慎重起来,自己亲自拿了后院的账本,将金福院一个院子里的吃穿用度开销从一个月三百两提到了六百两,比老夫人院里还多出二百两,让薛宜宁立刻就否决,只让提到比老夫人院里差一些。

骆晋云无奈,便问她:“我上次交给你的俸银呢?那是我自己的钱,总可以拿出来吧?”

薛宜宁一笑,抿抿唇:“那个,被我放起来了,你不是说,给我了就是我的么,已经不算你的了。”

“意思是,你不拿出来?”他问。

她点点头。

说完笑道:“钱在我自己手上,还怕我不会买东西给自己么,再说三百多两的用度,也够了。”

骆晋云无奈,因为他发现钱不在自己手上,就只能听她安排。

他懒得管钱,就将每月拿到的俸银都交给了她,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要钱,她还不给。

顿了半晌,他说道:“那你自己拿钱贴补自己,母亲那里省惯了,你不用迁就她。”

她说道:“怀孕也不用吃得太好,之前的稳婆和我说了,就是宝珠出生瘦小,我生产才那么顺利,若是顿顿鱼肉,多吃少动,那反而还不好。”

“是么?”骆晋云不愿相信。

他听说宝珠出生小得像只猫儿,便觉得是她在孕期忧心劳力,大着肚子还要替骆晋雪安排婚事,这才没养好,到这一胎,他在身边,绝不能再这样,没想到却听到她这一番歪理。

见他似乎不信,薛宜宁回道:“当然是的,稳婆说,她曾接生的一家做屠户生意的,家中夫人怀孕后顿顿大鱼大肉,后来临盆时难产,大人小孩都没救过来。”

骆晋云心中一怔,连忙答应她愿意怎样就怎样,不再说这个话题,他不愿细想。

等到年底,将要临盆的那个月,他便开始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