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上次的事后,高昭容起码该长些脑子,没想到该是这般蠢笨。
张卓英面露为难之色。
高昭容和大皇子在福宁殿前跪着,终归是有些难看的。
“皇上,您先消消气。”顾昭起身,去倒了杯参茶递到天子手中。“事情来龙去脉还未查清,或许还有隐情。”
大皇子不检点是事实,他也极有可能反过来被人算计。
“纵然有隐情也是他咎由自取!”李翾语气硬邦邦的,显然对大皇子极为不满。
本以为留他在宫中的皇子所,还能板一板他的性子,如今李翾已失望至极。
“昭昭,若你还不困,就帮朕来研墨罢。”李翾难得提了个要求,他看向顾昭时,墨眸中翻涌的怒意已归为平静。
顾昭点点头,扶着腰起身,随李翾来到了书案前。
她挽起袖子研墨,素白的手腕上一对上好的羊脂玉镯子悬在腕间,随着她的动作微晃,格外优雅好看。
李翾感觉心中似乎平复了些。
他沉吟片刻,提起笔毫不犹豫的写下了一封诏书。
顾昭有意避开,却被李翾留下。“无妨,很快连京中都会传开。”
当她将诏书的内容收入眼底时,不由再次睁圆了杏眸。
“去高昭容和大皇子面前宣读罢。”李翾随手将笔放到了一旁,冷峻的眉眼间罕见的透出些疲惫之色。
福宁殿。
李泓衡跪在母妃身后,忐忑不安的等着父皇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