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张口就要狡辩,只见梁成越从瓷瓶中倒出一个淡粉色的香丸。“姨娘可还认得这是何物?”
见到他手里的东西,陈姨娘眼底闪过一抹惊色,恨不得将这个坏事的丫鬟抽筋拔骨。
“阿越,你听娘解释。”她连忙道:“娘真的不知道这香丸能害你生了场重病——”
直到此时,对上梁成越愈发冰冷的目光,陈姨娘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我何时提过我的病是这香丸所害?”梁成越轻声道:“为何它就不能是别的效用?”
看着陈姨娘隐约发白的脸色,梁成越感觉自己的心也一寸寸冷了下去。
当初大哥将陈姨娘联合卫嫣母子算计他的证据摆到他面前时,他仍然不愿相信,这才有了今日来试探陈姨娘。
虽然他自幼跟着祖母而不是自己姨娘,可他心里对陈姨娘仍是亲近和信赖的。
“阿越,是娘不好,是娘当初发了昏,信了你四姑母的话,说你外放并无益处,留在京中才有前途!”陈姨娘悔恨不已,只恨自己太过贪心。
梁氏将未来说得天花乱坠,说是卫媞已是大皇子妃,大皇子需要助益,自然会提拔皇子妃家的亲戚。
哪怕退一步说,表姑娘被封了昭妃,理应照顾自家表哥,无论他是哪种身份,都很容易入了天子的眼,在京中才是捷径。
“大嫂临产前滑倒,虽是莲心的人动了手,撺掇她的人又是谁?”梁成越看着自己的生身之人,愈发觉得陌生。“姨娘,你还要狡辩么?”
陈姨娘张了张嘴,看着儿子痛心的眼神,狡辩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她身子一软,颓然倒在了地上。
忽然外头传来了报喜声,说是昭妃娘娘平安诞下一子云云。
梁成越如枯井般死寂的眼神突然黯了下,他蹲下身子,扶住了陈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