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卖笑为生,可她们也都尽力地去遮遮掩掩,营造出一种半露还羞的娇柔来,才能提高了自己的身价,同时也更加吸引了腰包鼓鼓的客官们。
一路笙歌,断续的莺莺低语,在初升残月的温柔月光里,容易让人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听雨楼的位置不算优越,杨怀仁和兰若心不知在笑意灿烂的龟公面前数了多少个花样繁多的牌匾,才终于寻到了听雨楼的牌子。
既然来了,戏份自然要做足,杨怀仁昂首挺胸,也学了那些逍遥公子哥儿的样子,背着手像是驾轻就熟的样子信步迈进了大堂。
从外面看上去并不怎么起眼的听雨楼,大堂里还是几近坐满了客人,三四个人一张台子,桌上摆了些各色的酒菜,客人们怀里搂着柔弱无骨的小姐儿们,眉飞色舞地被她们喂着喝小酒。
一个老鸨子笑意盈盈地扭着腰身迎了上来,说了些什么公子生得好俊逸,光看面相就是个大富大贵的命格这样的话。
话虽然听起来有些甜腻的恶心,起先杨怀仁和兰若心也没觉得怎样,这是人家的职业,干这一行的,不拿蜜漱了口,是不会出来说话的。
话中虽是些浮夸的马屁,只不过是为了赚到你荷包里的银子罢了,当不得真,杨怀仁甚至觉得,就算是个癞蛤蟆揣着金子走进来,这位妈妈估计也会说出同样的话来。
只是后来这位妈妈拽着杨怀仁的胳膊贴在自己饱满的胸前蹭来蹭去,就让杨怀仁尴尬了。
更尴尬的是兰若心,或者说她脸上那一刻的表情,用尴尬来形容似乎还不太恰当,应该说是一种愤恨,恨不得把青楼的妈妈大卸八块然后煮了吃肉那种恨。
杨怀仁也不好立即抽回手来露了怯,只好一个劲的暗暗给兰若心使眼色,生怕她一时意气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真的把这位妈妈打得满地找牙,那可就耽误了事情了。
一楼大厅里,中间舞台周边的座位基本都坐满了,妈妈要请他们上楼单独开一间雅间。
杨怀仁一琢磨,像王老七这样的庸俗嫖客,估摸着是开不起单间的,所以他如果来听雨楼光顾,也一定是坐在大厅里,所以他示意兰若心给这位妈妈一些银子,让她帮忙找个台位。
兰若心一脸怒气地掏了一两银子,才让那位妈妈松开了一直抓着杨怀仁手臂的双手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