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廓想了一会,说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他平时对我女儿很好,如果他还想着大宋,就不会这样做。另外,他现在因为叛变过,以后宋朝也不会相信他,所以他也等于被石坚利用过这次,下次也就完了。他是一个精明人,不会想不到这点,所以他不会重新投靠宋朝。”
杨廓又说道:“而且石坚这个人也有一个缺点,就是对自己人心软。所以辽国那个小郡主才混进他身边。你看香妃也没有让他怀疑,更不用梅道嘉了。”
元昊一听也有道理。他沉思了一会,说:“那么刚才石坚在虚张声势了?”
张元想了一会,说:“不好说。有可能是虚张声势,也有可能是真的。单从他们整齐地上下马看不出什么。既然他们骑着马,上下马应当全部都会。而且我也听说过,他弄了一个新奇的训练方法,比如起立、踏步等,都要讲究整齐,也许这是他要求队伍阵型整齐的缘故。”
“张尚书说的有理,朕都将这件事忘记了。可关健是他有没有在山谷里埋下炸药?”
张元一搓手,说:“臣对这种东西也不是很了解,刚才人太多,到处都是脚印,不然就可以看到有没有人来过。毕竟将许多炸药埋到下面,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元昊手下一个大将说道:“不然我们抓一个宋人来问一下。”
张元摇摇头说:“刚才那些宋人全从村庄跑进山里去了。就是抓来,石坚既然能这样安排,也不可能让普通老百姓都知道,那还能瞒得了我们的探子?”
这时杨廓一直在沉思。
元昊向他问道:“杨大人,你在想什么?”
杨廓答道:“我在想一句话,似乎很重要,但总是想不起来。”
这时候一个士兵过来禀报:“陛下,那些战马跑到现在,都很渴,要不要烧一点水给它们喝?”
这战马和人不一样,士兵渴了抓起一把雪水塞进嘴里就可以解渴,和宋兵相比,的确西夏士兵能吃苦多了。可战马饮水必须还得用铁锅烧化,才能让它们喝到。
杨廓突然眼睛一亮,说:“我想起来了,上次梅道嘉也向我提过这种炸药,说怕水。”
“嗯,这与埋炸药有什么关系?”元昊问。
“陛下,你想想看,这么多天都是晴天,雪水在溶化,而且因为雪水化起来慢,所以涔透性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