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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贺媛不自觉地,她的衣服已经成了半敝,里面的雪白椒乳,露出了一大半,在油灯的照耀下,散发出玫瑰色的光彩。

这让石坚再次蠢蠢欲动,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由于他的动作幅度过大,竟然听到了一声“嘶啦”声,她的衣服都被他撒裂了。

石坚将已经剥成了一个赤裸羔羊的贺媛压在身下。

于是再次从云层里冒出来的半弯新月,急忙逃到一朵云彩里。

第二天,石坚再次起床起得很晚,石坚叹道:“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也。”

不过却看到申义彬已经在客厅里笑吟吟地等着他。

石坚也是一笑,平时这时候他早起来在打太极拳了,可现在才刷洗,不用猜,这个聪明人也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贺媛也随后起了床,她连忙端来烧茶,彻茶,可她毕竟不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平常也只是看到王员外家招待客人,这么做的,也想学看,可动作和她的人恰恰相反,怎么看怎么别扭。

申义彬一把抢过茶壶,说:“还是我来吧。”

石坚以为她又要委屈地流眼水,可是看到她居然全神注地看着申义彬流畅地动作。石坚这才明白了她昨晚说的,奴婢不难过,为什么要哭,这句话的含义,大概她知道自己做得不好,所以虚心看着申义彬一举一动,想要学习。

石坚呷了一口茶,说:“延州这边,基本上都处理妥了,剩下的就是泾州那边。”

说着他拿来地图说道:“现在西夏想要继续冲击延州,因为宥绥静三州被我们拿下,只有从横山这一条道路。可是有宥州横阻于前,很容易被我们军队从两边侧击,关门打狗,实行上这条道路等于对元昊来说,已经封死了。除了他强行攻下绥州、宥州。”

石坚没有解释,这三个州城拿下后,都驻了一万多宋军,而且州墙高大,后面府州等宋朝部队,南面延州等宋朝部队,还能随时救援。除非元昊再次出动十几万大军。可在这次重创之下,那有这个可能?

可是石坚眼睛却看向了南方,说道:“看似朝廷在天都山山麓下建寨,可与西夏人建寨不同,人家那是据险而守,可我们呢,却是在人家脚底下,这个大寨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因为有这大寨,高平等地驻军认为在后方松懈,这很容易让元昊钻空子。”

申义彬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样好,这个夏竦不简单,这正是一个将他一下子踩到泥巴里的机会。石大人,当断则断,不断此人早迟是大人的一大祸害。”

石坚笑笑道:“我知道此人善于伪装,一是他现在在泾州并没有多大恶劣行为,还开粮放仓,救济百姓,至少表面工作做得很好,二是我不想拿千万将士的性命来为我的以后布署铺路。看不到便罢,看到了不说,这良心不会安,那么本官以后会为这个包袱而畏首畏尾。我说了那就是两码事了,夏竦听更好,不听也罢,本官不会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