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几十人都与他一样,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故事。但唯一的共同之处,他们都与着宋朝和石坚有着不可戴天的深仇大恨。他们装作逃离西夏的难民,一道翻过天都山,以便躲开西夏人把守的关卡,进入了泾州。
这段时间是西夏人离开西夏,进入宋境最疯狂的时期,第一因为粮食紧张,第二马上就要进入深冬。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想要迁移就会有许多困难。象去年石坚在黑山军司与兴庆发动的两次迁移,其实平安到达宋朝没有多少人,有许多人被元昊抓起来,当作奴隶发配给其他的部族,还有许多人在半路上就被冻死了。特别是第二次兴庆十几万人的大迁移,冻死的人更多。
现在除了许多部族,也有其他一些部族,他们族中大多数人不愿意离开西夏,可部族中还有许多人因为地位低下,忍受不了饥饿与贫穷,离开了自己的部族,加入其他部族的队伍,希望逃到宋境,找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这一次的迁移是一次悲壮的迁移,其中发生了许多凄凉的故事。有一首歌曲这样唱道:
我来自腾格里的沙漠深处,无边无际的腾格里就是我的家。
饿了我就去狩猎吧。
腾格里肥美的野羊,与野鹿能够养活我的家。
累了就敞开怀抱吧,让我强壮的胸膛吹一吹腾格里的沙。
战争的到来,夺去了我的大儿,再次夺去我的二儿。
我只有带着我的妻,我的爹,我的妈,离开了腾格里,离开了我的家。
我们翻过了高大的贺兰山,来到了富饶的灵夏,
这里还是一样儿,昔日的平原,如今看不到一棵庄稼。
往前走吧,往前走吧,我们走过了几百里,我们走过了几千里,我们走过了几万里,
在贺兰山失去了我年老的妈。
天都山下,茫茫的寒风,再次夺去我那可爱的小儿。
往前走吧,往前走吧,哪里才能找到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