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再次将信拆开给赵堇看。毕竟她是自己的妻子,为了自己都和她的假母亲吵嘴,不能让她有小心眼。
赵堇看了信后,奇怪地问:“相公,这些信很正常,都是为了以后的谋划,为什么你要如此小心。”
石坚心想,当然正常,我也不想篡夺你哥哥的江山。唯一不正常的是提及玉素奴香的亲事,那也是实情。还有他与刘娥的矛盾,想瞒也瞒不住,如果有心人就可以立即得到内幕。就是刘娥知道这信后,也只是生气还能怎么样?
石坚摸了一下她的头,说:“我的傻公主啊,现在相公我是如履薄冰,如果让你母后得知此信,有可能她疑心越来越重,西北许多官员会纷纷落马。还有可能,我的头颅落地。”
“相公,委屈你了。”赵堇不知其中深浅,认为相公为了大宋江山,还要偷摸摸的,抚着石坚的手安慰道。可是她又问道:“可是相公,你为什么为了一个太监,和母后斤斤计较?放过他不就没有事了?或者用其他的方法。”
她指石坚用什么计策将罗崇勋除去,这个对石坚来说也不是难事,何必弄得满城风雨。
然而赵蓉看到石坚写这几封信,心里全象灯笼一样明了。这何尝不也是石坚在试探他在刘娥心目中到底什么地位。然后他好采取什么策略。最后石坚也得到了结论,于是这几封信也宣告了会有几十万人甚至达到百万宋朝百姓的死亡。但没有办法,这种阵痛是迟早的。要么陕西整个溃烂,要么灵州城的近二十万宋军全部死亡,要么宋朝百姓将遭受这一劫。否则刘娥死活不改悔,石坚就是小心翼翼,还会让刘娥在后面扯后腿。早在几年前,申义彬与石坚就算到这一点,可是石坚一直舍不得实施。
她摇了摇头,心中对刘娥很是不认同。于是对赵堇说道:“这件事你别管,相公自有他的用意。”
石坚这才将信重新封好,交到梅道嘉手上。然后对他们三人说道:“以后你们行事要格外低调,退一步海阔天空。要学王相,居家尘灰污其羹饭,也不动嗔心。”
他指的是宰相王旦,在家里从来没有发过脾气。未曾发过脾气,家人要试验他,在他食用的肉羹内,投入尘灰,王旦只吃饭而已,家人问他何以不吃肉羹,旦说:“偶尔不想吃肉。”其后连饭也将它弄脏,王旦也不责问只说:“今天不想吃饭,可以另外弄些稀饭来。”
相传王旦出生。因其生于凌晨,故取名旦,字子明。王旦先天相貌较丑,脸、鼻皆偏,喉部有突起(绝不是喉结),华山老道预言其有异人相,“日后必大贵”。其实与面相无关,主要还是他能忍的性格。所以他一生恩宠无比,人们敬爱。或者就是人们所传言的那种大神德、大福气之人。
石坚又拍了拍苏仕国的肩膀,说道:“特别是你。”
苏仕国这次进京,那些媳妇儿也带来了,种家小姐也没有办法,但现在苏仕国真有出息了,她也不能太抹他的面子。况且京城有的人家都养上一百多个家妓,种家小姐也就算了。但在这敏感时候苏仕国还真的不能张扬。不过石坚还幸庆,那个种家小姐听过也素有智慧,只是刁蛮一点罢了。相信她不会议识大体。有了她居内侧应,想来苏仕国也不会出多大的事。
三人都知道石坚这是为他们好,而且石坚几个月后将远走天涯,他们各有官命在身,不能在石坚身边出谋划策了。同时石坚也没有办法照应他们,而且到了最后,石坚还要与刘娥斗关健的一牛。那时候他们才是最难过的日子。但他们没有怪罪石坚,相反,想到石坚为了宋朝,不顾自己安危,奔东杀西,都饱含深情地说道:“石大人,小心。”
石坚点头,将他们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