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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看着吕夷简:“吕大人,当时我向太后推举你,也是用你之材,就是考虑到你虽然小瑕疵,但是有吏材,可没有想到奸邪至此。”

“石大人,到现在本官未发一言,为何你总是将矛头指向本官?”

“吕夷简,听说你颇有家教,几个儿子都很成气,为何敢做不敢为?”

吕夷简吕公弼、吕公绰、吕公孺与吕公著都很了不起,为宋英宗宋神宗时重要大臣,特别是吕化著也再次为相。只是这个人比他父亲起来,要忠厚得多。同时也是保守派的代表。这是吕夷简最大的骄傲。

石坚继续说道:“你可以不承认,或者你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对你,保征我做得比你还要干净。”

吕夷简脸上神色终于变了起来。石坚这意思说,咱们以后都来阴的算了,如果石坚再将品性放下,以他的智谋,特别与元昊交手时,诡计百出,再联系他上一句话,那不但连他,连他的几个儿子也要全部弄下去。

反正你害我在前,不要怪我不仁在后。

石坚没有与他纠葛,现在正与刘娥对牛呢,不能分心。石坚再次说道:“昏主则不然,说者拒之以威;劝者穷之以罪。大臣惜禄而莫谏,小臣畏诛而不言。恣暴虐之心,极荒淫之志。其为雍塞,无由自知。以为德超三皇,材过五帝。至于身亡国灭,岂不悲哉!太后,或者此时,对臣厌恶到了极点了吧。”

这是纳谏中一段,不要以为宋朝真的在你治理下,太平盛世了,然后就开始又要对我动手,只要你产生这个想法,宋朝就要开始败亡了。

“夫谗佞之徒,国之蟊贼也。争荣华于旦夕,竞势利于市朝。以其谄谀之姿,恶忠贤之在己上;奸邪之志,恐富贵之不我先。臣奇怪,这种人现在朝中怎这么多?”

王曙看他一脸惊讶的怪模怪样表情,忍不住卟哧乐了。

石坚再次说道:“其实太后,臣早与你说过,君子有君子的用法,小人有小人的用法。君子用其德以正朝纲,而朝政必须也要用君子来安排。小人用其才,但不能让他们主持朝政,更不能听从他们的话,来调动朝中的人事。这才是唐太宗说的明主之任人,如巧匠之制木,直者以为辕,曲者以为轮;长者以为栋梁,短者以为栱角中栋梁与栱角的由来。可我看到栋梁成了扫帚,用之则来,不用则去。栱角反都成了栋梁,无论犯下什么过错,都是一棵不倒的常青树。”

元俨在一旁说道:“石不移之言请太后三思,石大人或许年轻孟浪,可为何王大人这样的长者,也一贬再贬?”

人家王曾要才华有才华,要品德有品德,而且对你还有拥立之功,只是说了几句忠言,于是就不乐意了。你还是明主?

“太后,人有云,非知之难,惟行之不易;行之可勉,惟终实难。是以暴乱之君,非独明于恶路;圣哲之主,非独见于善途。良由大道远而难遵,邪径近而易践。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况君王独掌大权,君子直而恶语,小人邪而媚言。商纣英武盖世,杨广才气惊人,非不知也,而知之非不行也。”

这些人都比你有本事,可用了小人,一个好好的国家也迅速败亡了,况且你一个女流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