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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孟寨主开始有些仓惶失措,最后迟疑地答道:“不是这样的,石大人,你也知道,朝廷虽然免税,可我们各洞税务朝廷并不管理,也不是税务,只是对洞主的进贡。孟先生不知道这回事,我们解释也不行,劝阻也是怕朝廷有所误会。可孟先生的死与我无关。”

石坚冷笑,嘴咬得挺板的,挤一点承认一点,看来他提前学会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石坚并不在意,既然不承认,我也会让你承认。缺口吗,很好打开。

再提审,是何人收敛与发现孟夫子的尸体的,还有当时拦阻孟夫子离开抚水州的是那几个人。一一提来。发现尸体的几个村民全部带来了,可有人回去通风报信,还有几个人等着寨中来人,看守在死尸旁边,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动过他的尸体。再说这几个村民都是老实巴交的人。

石坚一拍惊堂木:“孟寨主,你胆子很大嘛。居然敢撒慌,请问孟先生写的状书到哪里去了!还有你们几个人。”

石坚一指带过的几个族人,明显衣着光鲜,是寨子里生活条件好的小青年,一个个油头粉面,要么长相凶悍,一看就是那种地方上的小流氓。这不但在这个山寨,就是其他地方也有不少。

石坚喝道:“参预谋害朝廷派来的教书先生不算,还居然谋害本官。等着死吧。如果再不改悔,无论你们承不承认,就凭借着你们谋害本官,也会一率处斩,甚至诛连你们的家人!”

半真半假,诛连家人未必,不过参预谋害石坚,包括下蛊的人全部是死罪,这都是真的。

石坚说道:“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老老实实说出来,本官还能免你一死。”

这也是前世zhgcd的政策,恐吓诈骗,能吓住人就吓住人。但坦白后,至于从宽那是忘记了,坦白越多越倒霉。但石坚却是真正从了宽。这个头必须开始,否则以后这些犯罪分子便会想办法抗拒审讯。

说完了,又用了另一招,将犯人分开审讯。

没有一会儿,恐吓再加上竹条痛打之下,这些人倒底不是那种死士,终于第一个人开了口,他是这个寨主的亲信。

这个人开了口,石坚两边继续恐吓,越倒越多,一场大戏拉开序幕。

石坚终于得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税务,朝廷是没有管抚水州讨要。可除了抚水蛮一些酋长还有长老的开支外,可宋朝一些官员也插手勒索。至于什么官员勒索,蒙寨主职位太低,还没有办法得知。因此抚水州的寨民“进贡”并没有减少。

至于教育费用,蒙寨主连知道也不知道。孟夫子闹事,他也不知道朝廷免税之事,但知道与洞主有关,派了人通知了现任的洞主。洞主便悄悄派了人过来,让他将孟夫子拦下来。如果孟夫子就此罢休,也没有害他性命的意思。后来孟夫子还要上告,于是这个人再次命他将孟夫子在牛头山抓住,将状纸搜下来,然后推到山崖下摔死。

但没有几天,连宜州团练使都带着人下来了。当时孟寨主还很害怕,可这个团练使简单地询问了一些情况后,便在寨子里呆了下来,还派人向孟夫子的女儿求亲。后来,孟洞主亲自派了人过来,递了一些东西给了这个团练使,这个团练使下了结论了,孟夫子死于意外。

至于石坚来到寨子中,孟寨主隐隐感到他们这一行不简单,于是再次派了人到了帚洞,那个李长老要求他将蛊毒下入石坚一行的食物中。可石坚他们吃后没有事,他就不知道原因了。可怜到现在还不知道石坚他们根本没有吃,除了埋藏了一些食物,用与辨别与物证外,其余都偷偷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