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空虚,军士缺乏战力,朝无良将,国无强兵,朝中诸臣建议,不如先行求和,再求图谋,”那老者看了他一眼道:“你认为呢?”
“求和个屁,彼其娘之。”林晚荣怒骂道。
那老者微微笑道:“你是主战了?”
林晚荣哼道:“打得赢要打,打不赢更要打。一年打不赢,我们只是失掉了城池,可以来年再打,年年打,打赢为止。若是打都不敢打,那便会失掉了民心。失城与失国,老先生,你愿意选择哪一个?”
“失城与失国?”老者叹了一声,笑道:“好一个失城与失国,没想到你还有这般见识。那朝中之人,却无你一介草民看得明白。”
林晚荣摇头道:“不是他们不明白,而是他们看的太明白。若是亡国,他们便投了降,也是高官厚禄。只有坐在金銮殿上的皇帝,才是最紧张的,别人都可降,他却降不得。你说这其中谁是明白人呢?人心那,人心——”
“哈哈哈哈——”华服老者大笑几声道:“说的好,人心,皆是人心。自古以来,便是这人心坏事。林晚荣,你年纪不大,却对人心看得透彻,好,好的很。”
老者谈兴更高,又道:“若是主战,那胡人体格魁梧,战力强悍,以我大华的兵士战力,皆是处于弱势地位,要如何打呢?”
我靠,这问题也来问我?我可没打过仗呢。林晚荣苦笑道:“老先生,我可没上过朝堂,也没上过战场,这对战之事,我可不太清楚。”
老先生摆手道:“未上朝堂更好,你便什么都可以说,若是上了朝堂,怕是什么都不能说了。你只说说,若是你这不懂国事战事之人,搅了进去,你会如何去做?没准比我们这些居中之人看的更清楚。”
林晚荣见这人仪态不俗,谈吐之间颇有气势,心道,这魏大叔的朋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说话很有几分威严,语气也甚为托大,这国事战事俱是信手拈来,毫无顾忌,在京中怕是有些大大的势力。
他是个奸商,无利不起早,便笑道:“老先生,这些事哪是我一介草民能够谈论的到的,还是不说了吧。”
老者一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做生意的料子,今天这话是我让你说的,却也不会让你白白的浪费了这一番口舌,便算我欠了你一个条件吧。来日你到了京中自来寻我,我便还你一个心愿。”
果不其然,这老者大有来头啊,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官,老魏又怎么会认识这种达官贵人。
黄袍老者自腰间取下一个腰牌道:“这就算作一个信物吧,他日你若到了京城,便找到衙门亮此信物,自会有人带你去见我。”
他将那腰牌递给林晚荣,林晚荣接过手里一看,却见有半个巴掌大小,竟是纯金制作,入手甚沉,正反两面俱是刻着一条金龙,除此之外便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