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何必呢,我的全身上下,可就只有这么点秘密了!”病人苦笑摇头,无奈道:“好吧,我承认,你说对了。谈判,那是他们的事,和我没有关系,谁也别来烦我。我现在就想当个逃兵,无忧无虑的逃兵。”
“好了,逃兵,吃药了。”姐姐微笑摇头,从小盒子里端出早已熬好的草药,一股淡淡的清香,夹杂着浓浓的苦味扑鼻而来。
病人显然是已经吃够了这药的苦头,吓得脸色都白了:“能,能不能不吃?好苦的!”
“不行!”毫无商量的余地。
“那小弟弟能不能提个请求,请姐姐将这药嚼碎了,再一口一口亲口喂给我,那样会比较甜一点——唔,好甜!”
“嘭”“嘭”,尚在甜蜜之间,忽闻车棚子被砸的当当响,马匹已停了下来,仙子急忙收回小口,面红耳赤的白他一眼。
病人瞬间暴怒:“谁啊?坏我的大事,这正吃甜药呢!”
外面响起几声大喝:“里面是什么人,躲在里面干什么?下车下车,接受检查!!”
姐姐急忙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喜道:“兴庆府到了!”
兴庆?病人急忙拂起帘子,双目微微扫过。
高高的城墙、坚实的垛口、耸立的烽火台,熙熙攘攘的叫卖,来来往往的人群,茶楼酒肆,红男绿女,骡子马匹,刹那就显现在眼前。
三个多月没听过这样的声音了,多么熟悉啊。那哄闹的人声传入耳里,他浑身吃了冰棍一样的爽快,双眼刹那就湿润了。兴庆府,我回来了!
得意间,却觉姐姐急拉他衣袖,恼怒地往他身后躲去。抬头一看,只见那车门前的岗哨,呆呆地望着姐姐,哈喇子吧嗒吧嗒往下流。
姐姐虽是荆钗布裙、轻纱覆面,但那丰润的娇躯、绝代的芳华哪能就此掩盖住?车外的一排守卫,望的眼珠子都直了。
病人瞬间暴怒:“看什么看?!谁再看我老婆,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告诉你们,我可杀过几万人!”
就你这痨病鬼?!几个兵士乐得哈哈大笑,看他双眼深陷,脸色发白、身体摇晃、弱不禁风,一副活脱脱的痨病鬼模样,别说是杀人,就是杀鸡恐怕也叫人为他捏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