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商只被他大力捏在手里,便是紫胀着脸不能反抗。别见他平时一副凶恶模样,只被刘备这一打一骂,早是先吓破了三分胆,只真怕他会下杀手,便是任他摆布,不敢多做抵抗,就连他问话也忘了回答。
刘备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气,呵呵冷笑:“看来你是绝对不会相信这‘死到临头’的不是你了?”
刘备这句话也只是吓唬他,他抓他在手也不过是逼陶谦求他。果然,陶谦眼见儿子受制,便是赶紧说道:“玄德,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并无恶意……”
他话还没说完,只被张飞打住:“你们并无恶意,那么他们这是干什么的?”
陶谦赶紧让他们全部退出去,刘备也让张飞押着公子商在门外等候。
待他们走后,房内只剩下陶谦跟刘备二人。
刘备关紧大门,再回过头来,故意上前作揖,陪笑道:“备适才无礼,让使君受惊了!”
陶谦叹了一口气,虎面呆滞,起身将徐州牌印捧上,拱身道:“玄德久欲得到这徐州,现在我甘心相让,只希望玄德执掌徐州后能够答应放我二子回归乡里,不再追究他们的过错,相饶他们一命。如此,老夫也就死而瞑目了。”
刘备道:“使君哪里话来,二位贤侄如此‘聪明大仁’,我是疼都疼不过来,何要杀他们?只这徐州牌印嘛,我虽然一直都在惦记他,但若然现在接手,未免有点抢的味道,是不‘大仁’,非我刘备这样‘仁义君子’之所为也。嗯,不齿,不齿,这样就是大不齿!
哎,这样吧。我接手徐州再怎么说也要光明正大,让世人都知道才行,不然我在这密室接了牌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来的呢。不如明天你摆个筵席,让徐州大小官吏全都聚聚,你再当众宣布。到时你致士(退休),我除职(上任),岂不两全其美?”
陶谦只在心里暗骂:“你这么做,本来就和抢没什么两样,还美其名曰‘仁义君子’,实在可恶!”不过想想,这‘仁义’二字是自己当初强加给他的,现在他回之以礼,自己又有何怒可言?
只他听刘备这么说,也不敢不答应,更何况他也无意让二子再在仕途上呆下去了,能保得二子性命也就不错了。便是拱了拱手,说道:“一切全凭玄德安排。”
刘备听他答应了,便是哈哈笑道:“如果早这样,也就不会闹得这么误会了。”
陶谦只得点头赔笑。
刘备跟他作了作揖,然后转身击掌,外面门一开,先让张飞带了公子商进来,让公子商跟他父亲说了几句话,这才笑道:“使君放心,我也只是请大公子他到我襄贲城住上一晚上,我自不会亏待他的。”
也不等陶谦答应,便即同张飞‘携’了公子商一同,走出大门,走出徐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