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党一皱:“这可怎么办?张司马有兵七八千,我们兵马虽也有五千,但人马分散,一时难以聚集。他遽然来攻,只怕难以对付,将军不如暂时避避。”
乐进哈哈一笑,说道:“你且听我说完……如果他起了反心,当然,我也能管叫他死在目前!”
“呃~~”
王党没有说话了。他只要听到乐将军这句话,心里也就有了底子。他不再多问,赶紧召集了不到千余兵马,随乐进去迎战张司马。
张司马看看身后浩荡大军,再看看乐进身后薄弱之兵,尽扫先前一副窝囊像,大手一挥,就来反骂乐进贼子。乐进哈哈一笑,说道:“张司马先前在我面前是如何信誓旦旦的?怎么转眼就是言而无信?你这个习惯,是不是也要用到你的部将身上?你的部将刚才可都说愿意纳降的,你把我收拾了过后,然后是不是反过来接着收拾你的这帮不忠心的部下?如果是,我真替他们感到可惜!”
他此话一出,张司马身后诸将人人自危,轰然炸开。
乐进接着面向众人:“当然,现在你们中间如果有愿意降者,我都将既往不咎,去留任便!”
张司马脸色一白,还没来得及想到说些什么挽救的话,顿觉刀风夹脑冲来。他想逃,早被后面一将,手起一刀,将他头颅砍削在地。接着,他身后一将,夹马而出,振臂举起大刀,高声叫道:“我等被张司马所误,求将军不要追究我等之罪,我等真心愿降!”说着,翻身下马,就拜。
张司马部下虽则互相猜测,但还没到一言就能动之的地步。他们正自彷徨不定时,眨眼看到张司马被杀,还哪有时间考虑,赶紧齐齐滚下马来,纳身叩拜。后面七八千士兵更是没有了主张,随将而跪。
乐进赶紧下马将他们扶了起来,说道:“张司马之罪不在你们,你们也不需惊恐。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愿意降者,自留,不愿意降者,我将资助斧薪,随便你们出城。”
众人见乐进诚心,留下者大半,不愿留者,去了两三千人。乐进一一助资发付,众人皆喜。王党回到府衙,不解地问:“将军临阵时跟他们说的话虽然很是有理,但何能肯定一句话就能说动他们?如果他们尚在犹豫,而张司马立即挥兵来打,我们岂不是就有危险了么?”
乐进笑道:“我当然不敢随便冒这个险,你没看到挥刀杀死张司马那人么?那人却是我的同乡,我与他从小交好,只是张司马不知道罢了。”
王党一听,豁然明白:“原来乐将军心中早有棋子,这才如此淡定。”
乐进哈哈一笑。
王党这时却是跺了跺脚,叫道:“坏了!”
乐进见他神色紧张,也是稍微动容,问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