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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被他话说的一呛,老脸上立即紫胀一遍。他这人虽然智谋无双,就是受不得激,要被激了,好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拄杖掂着席子,发出噗噗之声,把眼看向袁绍。袁绍本来就见不得田丰嚣张,眼看许攸替他解围了,不禁是把眼一睁,油光满面的嘿然一笑。田丰看他这副得意的小人嘴脸,差点没气撅过去。就在这时,外面郭嘉使者求见。

兖州面临大难,郭嘉不得不速速派出使者,求助于昔日的老大哥袁绍。昔日,曹操没有落脚的地方,袁绍表他为东郡太守,把东郡之地划给他。曹操在袁绍的庇护下灭青州黄巾百万,又得到陈宫等人的辅佐,这才在兖州站稳了脚跟。袁绍听到使者提起这档子事,如今又听到使者哭诉昔日的小弟如今有难了,作为大哥的如何能坐视不管呢?使者的这声大哥把袁绍的心叫软了。一改落井下石,立即转为一切有大哥的嘴脸,答应郭嘉使者,准备出兵兖州,帮郭嘉对付刘备。

然而,郭嘉使者没走两天,袁绍准备动身了,突然小儿袁尚病了。袁绍向来疼爱此子,如今此子又在关键时候病倒了,如何能撇下他不管。袁绍决定,兖州这趟浑水他不淌了,照顾小儿最是重要。

第四百二十九章:夏侯惇对曹性

陈留,雍丘。

夏侯惇手按佩剑,独目如炬的瞪视着伏首在地的曹性,一张脸早已涨成血色,厉声中带着不屑的讥讽:“自曹将军与刘军接战以来,从扶沟到雍丘,一路丢下圉县,承匡城,高阳亭,所历三城皆不守三日必败而走。如今刘军已逼到雍丘城下,试问将军,我若不来,将军是不是准备再次弃守此城,拱手让与刘备?”

颗大的汗珠从脸颊两旁滚下,曹性头也不敢抬。以他的打算,却有此意。但口头上只能强辩:“不敢!不敢!”

“不敢?”

夏侯惇哼哼一声,疾声喝道:“你有什么不敢的!等弃了此城,你再逃回陈留去,寻求荀太守的保护,让他替你去抵挡刘军?是不是这么打算的!”“知我者夏侯是也!”可惜不能这么回答夏侯惇,曹性摇头道:“非是末将临阵脱逃,怕他刘军。实乃刘军统帅太史慈其人智勇兼备,末将自知不敌,唯有以退为进,寻求战机……”一语未了,早被夏侯惇疾声厉色打断:“尔到此时还要强词夺理,若不是念在大敌当前,早将你拿下去砍了十次不止!”曹性被他这么一说,吓得不敢再说一句。

夏侯惇鼻子一哼,见他唯唯诺诺,怕成这副样子,心里稍微好过了点,语气也就随之和缓了些:“唔,本将军之所以连夜赶来,正是受了荀攸太守的命令,他说若雍丘再丢,则陈留不保,是以让本将军带军压阵,助将军守城。将军头颅可暂寄项上,等会本将军开城迎战时,将军只需替我守好城池,也就是戴罪立功!只是,将军丢城之事,以后自当理会,你自己明白就行!”

“是是!”

听到夏侯惇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一条人影在他面前停留片刻,也就迅速离开了他的大帐。“将军慢走!”曹性长舒一口气,许久才爬起来。伸手揩了揩脸颊的颗汗,油腻非常。他静立许久,目光在帐内往来巡弋,笼罩全身的阴寒渐渐转化为满腔的怒气。他愈想愈是不甘,握刀的手背上青筋往上直窜。鼻子里一哼,拽起长弓,步出大帐,召集将领赶赴城头,为夏侯惇把守城池。

雍丘已经是被围三天了,要不是曹性的丢城速度太快,怕丢了此城将要直接面对太守荀攸的指责,所以勉强关闭城门免战三天。三天来,太史慈使人在城下骂战,欲要诱使曹性开城迎战。无奈曹性自扶沟首败,被太史慈领军追杀数里,身边士卒死伤过半,自身也险些为流矢所伤,自此闻太史之名如做梦魇,只有避而远之,哪敢缨其锋芒?是以,太史慈使人在城下叫战三天,曹性却仍是龟缩不出。

太史慈为此特别郁闷,但又不能舍了此城直接攻击陈留。就在太史慈一筹莫展时,听闻此去数里滑亭有一支曹军部队正此路过,乃是供应陈留粮草的运输队。太史慈当即让先锋将闻字虚张声势,继续骂战,他自己却带了大半人马连夜追击去了。然而,事有不巧,太史慈刚走未回,陈留派来的援兵恰恰到了。而且,援兵一到,立即开城迎战。闻字在军帐中,正跟部下讨论着若曹性继续免战后的战局部署,就在这时,帐门掀开,一卒子两步并做三步走,仓仓惶惶,一走进来就是大呼小叫:“不好了,曹军……曹军开城迎战了!”

诸将脸色皆变,就连闻字亦是不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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