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回将军,他们还在城外骂着。”
沮鹄点了点头,照例的挥了挥手,谁知那人没有急着走开,又接着道:“不过,他们的领军将军也有点坐不住了,居然抱着一坛子酒在大营前喝着,他让士兵们骂战,凡是骂渴了就可以回去喝上一口酒……”
“哈哈?”
沮鹄站了起来:“有点意思了,走,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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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死劲的给老子骂!”
闻字倒靠在席子上,后面压了个高枕,他叫完一声,又复端起酒坛,用单手擎着酒坛,不停的往嘴巴里面灌酒。一口下肚后,将头仰靠在高枕上。
在他身前十丈远的地方,有三四十多个士兵东倒西歪,或盘腿,或拄枪,或斜歪着。多半的将衣甲扯开,袒胸露腹,头盔也丢了,横七竖八的或者躺着,对着狐平关大吼大叫,骂出的都是些污秽不堪的言语。
同样的,城上一排的将士轮流回敬着,口水仗打的格外起劲。
沮鹄一到,城上谩骂的将士也就暂时停住了,给沮鹄让出了一条路。
沮鹄站在城墙上一看,只听旁边将士指着闻字说:“那个就是刘军的主将。”
旁边众人随他看去,都是笑了起来:“原来是个断了胳膊的小将,哈哈,刘备当真无人了,居然用这等残疾当将军!”
闻字曾以臂弩射杀赵副将,那是沮鹄亲眼所见。他的箭法之准,之狠,之快,沮鹄更是见到过。当日长平关外,他就曾差点死在了闻字箭下。沮鹄微微一笑,并不理会他们的嘲讽。旁边将士又道:“看来贼人连日求战不得,已经是气得不行了,不如趁他将醉兵骄的机会杀出去,活捉了那厮!”
沮鹄摇了摇头,道:“这些都是贼人的诡计,只不过是想骗我们开城迎战罢了。众位将士还是用心守城的好,没有我的命令,尔等不可乱来!”众将士一听,也只得愤愤不平的低下头去,嗡声应对着。说实在的,以他们目前的兵力,已经有敌人的两倍不止了,可为何不敢迎战,还要任人凌骂,这口气却是憋的难受。本来以为今天可以好好的处一口恶气了,可现在倒好,战又没得打了,只得怏怏的跟着沮鹄下了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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