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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看他说着话时还将手撑在后腰,就知道他这是在故意跟自己较着劲呢。

回想起那一天因为逢纪拦住婢女,耽搁婢女请疾医救治寿儿,他一气之下摔他个底朝天的事情,现在还想笑。

当时逢纪被摔的老脸都没了,干脆眼睛一闭,挺起尸来。若不是他强横着让将士们将他抬了下去,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呢。

而自那回风波后,逢纪也就在榻上足足躺了三天。请折伤医给他看病,说也没什么大问题,静养几天也就好了。可每次来看他,他都让下人回绝说病重,无法招待,拒绝见客。不光是那些文武,就连高干也是一律不见。高干前两天也只是抽空来看他的,见他生气了,他也就没好气的走了。今天,趁着寿儿头上的高烧退了,心里想起逢纪这事来,甚觉惭愧。

平原少不了他,我如何能还不给他留张老脸呢?

高干心里不安,到了第三天,实在坐不住了,只得硬是闯了进来。

高干要见逢纪,谁敢拦阻?然而,看今天逢纪的样子,若不亲口向他道歉,恐怕是不能化解此事了。

他呵呵一声傻笑,道:“先生这是哪里话,这平原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呀。看先生这般样子,定是被谁欺负了。先生尽管说,我替先生撑腰就是。”

逢纪没好气地说道:“不必了,我看我在平原原本就是一个多余的,将军你也不必麻烦了。”

他说着,掀开被单,就要下榻。高干立即去搀扶他,厚颜着脸,笑道:“听说前两天先生被高干那小子给摔了一跤,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先生不用怕他,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说着,立刻放开逢纪,掉头就走出了大门。

剩下逢纪,张了张嘴巴。这小子在想要干什么?

高干倒是会玩,他一回府,立即让人草拟了份形式皇帝专有的‘罪己诏’,将自己得罪逢纪的事写了上去,并做了深刻的检讨。写好后,让人念了一回。高干说道:“不行,这里要改改。”等到改好了,心满意足了,方才拿到逢纪哪里去,交给了逢纪看。

逢纪倒是一愣,也没看两眼,将‘诏书’丢开,说道:“胡闹!”

高干呵呵一笑,搓着手道:“先生,我也向你道过歉了,你也就将此事过了吧,不要再想了吧?”

逢纪被他弄得差点笑了出来,但为了保持威严,仍是一副怒其不争的面孔,让是板着脸。

好不容易劝他下了榻,高干笑道:“先生还没用过午饭吧?走,我府上已经摆好了酒席,专候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