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胄突出此语,让那士兵微微一愣:“这个……将军,晚上不是要劫营的嘛?”
车胄揉了揉眼睛,骂道:“你看我都累成这样子了,还劫个鸟营啊。不要说了,下去照我的话说吧!”
他话一说完,也不管他人了,径直站起身来,走到了榻前。
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白色的被褥,欠意就上来了。
他再次伸手打了个呵欠,身子一倒,也就倒在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不时鼾声大作。
“将军……”
士兵眼见将军是真的睡了,他也只好摇着头,赶快赶到校场去,将车胄的话跟场上的将士说了一遍。那些将士不听还好,一听肺都炸了。
“这怎么回事,明明是白天说好的,晚上三更出城劫营。我们都准备好了,将军却又不来了?”
“呵呵,那个……将军的个性,你们又不是不了解。上次要打东平陆,跟我们都策划了几天了,可临时突然改变主意,又去攻打鲁国了。像这样的事情还少吗?见怪不怪吧。”
“……”
少数人都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想要就此散了去,但还有多数人心有不甘。
这些人,本来就是毕谌联合车胄攻下东平陆后,被迫做的俘虏。他们本是刘备所部,根本就不愿意听从车胄指挥。更何况,眼看刘军打了过来,他们可不想继续为车胄卖命。而难得的是,如今将士们又因为车胄多次的出尔反尔而心怀怨恨,正好借了这个机会,挑唆他们叛离车胄。
当初车胄起兵时不过数百人,而真正算是车胄心腹的,却是少之又少。他们对于车胄,根本就毫无忠诚可言。在这些人的挑唆下,很快有许多心怀不满的人站了出来,他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大声叫了起来:“对,我们去找将军问个明白!”
一人动而百人动,校场上的士兵有愿意来的,有不愿意来的,全都闹成了一块儿。
等到将阻挡的士兵驱逐了,那些闹事的士兵也就冲向了车胄的大帐。
那些守营的士兵眼见变故突生,立马是一哄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