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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么长时间没有见了,头次开口,儿子无论如何也要答应自己的要求,更何况是亲娘亲自来求他呀。可让刘氏想不通的是,他的儿子居然到了此时,还因紫儿一事跟她心怀芥蒂,一口回绝,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情何以堪。

她在听到袁尚那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如被电击了一回,使得她全身焦头烂额。虽然出了袁尚的大将军府,但她一路上仍是如丢了魂儿似的一句话也不说,这让春夏秋冬四婢刚刚放下的心,又复提了上来。

刘氏回到府上,换了人儿似的,比起以前也更加憔悴了。

而那袁尚本来就嫉恨沮授,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判决,那是因为受到了许多阻力。

当然,这些阻力来自臣下们,特别是以陈琳为首的文官,多为沮授开脱,请求他对沮授从轻发落。

而让袁尚更加头痛的是,就连他一直引以为心腹的审配,他也上折替沮授求情。

袁尚眼见各方的阻力太大,因而,他才会迟迟没有对沮授定刑。

或许,他母亲刘氏不向他开口,袁尚会以无限期的拖延将沮授一直关下去。但刘氏一旦开口,袁尚感到了无比的震怒。

他在母亲刘氏开口的第二天,立即下了一道命令,命令三日后处死沮授。

这次,谁求情也没有用,他是铁了心要置沮授于死地了。

他这样做,也许只有他的母亲明白这是为什么。她自己的儿子,在向自己示威呢!

判决下的当天,当刘氏听到后,立即是三魂七魄散了一魂两魄,口里吐出白沫。

那些侍婢走上前去,吓得血色全无,也幸好,刘氏并没有死,但接下来她大病在榻,梦梦呓呓了数日。

在刘氏病倒的这些天里,袁尚一天也没有去看过他的母亲,甚至四名婢女偷偷的转告他,央求他,都被他一口拒绝。

眼看刘氏病情一天重似一天,那四名婢女眼睛都哭肿了。

有一天晚上,那刘氏恍然见到了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