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一把拦住刘甜,说道:“你怎么知道张闿这个名字的?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他就是张闿呀。”刘甜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点吃惊的看着刘备。
“他是张闿?”刘备摇了摇头,笑道:“错了,他叫程辉,他的名字还是我给他取的呢。”
刘甜鼓囊着嘴巴,说道:“可我刚才听到他自言自语说自己是张闿啊……”
刘备眼睛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立即转过身来,冷冷的瞧着程辉。他这么做,似乎是要从他的眼神里找出些许的蛛丝马迹。然而,程辉此时早已经颓然软了下去,低头向刘备说道:“谢谢明上当初赐名给我,又给我取字为光。我很想忘记以前,很想重新做人,可……”张闿说着,就伸出手来,缓缓的揭去面部的那层脸皮:“谢谢当初明上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我此生没有报尽,就等着来世吧。”
脸皮揭开,刘备惊疑的瞪大了眼睛,他居然真的是张闿!如此说来,以前所埋的,那个叫做“张闿”的才是真正的程辉啊!
※※※
楚都,曹府。
曹植与曹丕相对而坐,眼前摆着丰盛的酒席。
时间总是这么的快,当年八岁的曹植如今已经十二三岁,曹丕也已经十七八了,两人不光个子长高了,就连身材也挺拔了起来,眉宇间隐隐带有英气。两人端坐案前,相对而时,一时谁都没有开口。但这种局面最终还是被曹丕给打破了。曹丕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酒壶,将琼浆玉液全都倒进了眼前的空盏内,激起一圈的酒花。与他对面的曹植,似是被他的举动提醒了,也伸出手来,同样举起酒壶,将案前的空酒盏给倒满了。
哗啦的倒酒之声,如同泉水的奔放,响起了一连串的锐耳之音。
曹丕目视着他将酒壶放在案上,嘴角跟着上翘,笑道:“听说,你已经认楚王做义父啦?”
曹丕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好听,话中也分明带着讥讽,但曹植听来却只是如沐清风,让是保持着外表和内心的风平浪静:“楚王仁义,天下皆知。自我父死后,他待我和哥哥你都是如同己出,实在没有话说。所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楚王待我等若子,我等岂不待其如父?虽然我嘴里仍没有叫他一声义父,其实早在三四年前定都的那一次会晤,我也早已经将他当成自己的义父了。”
曹丕哼声一笑,摇头道:“楚王他不知给了三弟你多少好处,竟然让三弟你如此替他说话?三弟,你想过没有,若当初我们的父亲若非被他逼到豫章,何以会死?你认他做父,跟认贼作父又有什么区别?”
曹植立即说道:“二哥这话就错了!当初楚王与我父皖县结盟,一同讨伐袁逆,乃盟军。我父死在豫章,乃拜袁逆所赐,又与楚王何干?二哥这么说就未免失去公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