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李开国心中正怒着呢,那里还会有心去安慰郝喜,伸腿就将这厮一脚踹飞,郝喜簇不及防,被踹出五六步远,向是被主人打了的小狗一般,不敢再过来。
匠户村一见到灵山卫的官军居然被打败了,立时便开村投降,生怕慢了些,就会触怒李开国,屠了他们,所以立刻就把被抓的郝喜给放了出来,以示投降诚意。
“把常文忠带过来。”李开国一见到明军都被绑了,这才放下心来,让人把正在包扎伤口的常文忠抬来。
此时的常文忠可怜之极,没了一手一脚,加上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一股股的剧痛还在不停冲击他的大脑,痛得他神智都不清醒了。
李开国见状便命人提来冷水,“哗”得一桶水泼下,常文忠打个冷战,登时清醒过来,一见到李开国一脸的怒容,登时吓得颤声道:“别杀我,别杀我。”
李开国恨不得真的一刀捅死了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脓包也懂得疑兵之计,居然弄了一帮老头来唬他。但他却暂不可杀,因为常文忠还有大用,不光是要从他口中得知是谁出卖了他,还要靠他来掌控灵山卫。
李开国忽然敛去怒容,微笑道:“常大人,伤口还疼不疼?”
常文忠心中一颤,微笑着的李开国比发怒时更让他发毛,他努力也挤出一点笑容,干笑道:“不疼,不疼了。”
李开国哈哈一笑,伸手在他断臂上一捏,常文忠登时惨叫连连,包好的伤口处慢慢殷红,显然是又出血了。
李开国悠悠笑道:“常大人,说慌可是要不得的,疼就疼罢,说于本官听听,本官或许找到一位名医来,把你的断手断腿接上也未可知啊。”
说着又捏了捏,疼得常文忠浑身的冷汗,只知道大声的惨叫,李开国这才放手,阴森森的笑着。
常文忠痛得几欲昏倒,但终于求生的念对支持着他,他久历官场,怎会不知李开国话中有话,好不容易疼痛缓解,他便咬着牙苦笑道:“李大人教训的是,下官再也不敢说谎了。大人但有所问,下官如实回禀。”
李开国点了点头,敛去笑容,这常文忠既然识趣,他也不会再折磨于他,只是心中愤怒,却在话语中不觉带着,“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本官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本官要来这匠户村的?”
常文忠早就料到李开国会问这个问题,如今这个局面,他也不会再帮谁遮掩,当下便实话实说。
原来二日前,常文忠麾下的赵千户带着一个家人来见他,将高密县中前几日所发生的大事一件件都说于他听。当时常文忠便是大怒,高密县按照朝廷的划分,也是属于他的治下,这不是说文治,而是军队系统。
高密的吕财,就是他放在高密的一个亲信,年年都会给他进贡三千两银子,当然,这三千两是整个高密县对他应有孝敬,包括保护费、关卡税务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