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无璋哈哈一笑,说道:“是要剥皮的,不过是剥他们的皮,如果他们再呆下去,很快就没命了。”
吴三桂在铁骑中望着护城河畔,一身铠甲之人,手中却没有兵器,就单骑一人立着,而且此人自称是本抚,正合贼子李国窃取山东巡抚的传言。
吴三桂大喜,这样单骑迎敌,简直就是找死。他猛一振臂,正要下令全军冲击,名义上的副将祖泽远一把拉住他,说道:“三桂,不可轻敌,李国身为贼首,岂会单骑一人立在城下?其中必定有诈。”
吴三桂一惊,把手臂放下来。他本也是多疑之人,祖泽远这么一说,立时把他的疑心给勾了出来。他立刻下令,全军停下。
一万铁骑同时勒马,一时间马嘶人喝,好一阵才安静下来,只是满天的尘土一时不易消散,但一万铁骑毫不在乎,吃点尘土算什么,就是流血死人也是家常便饭,他们早就习惯了。
吴三桂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端倪,立刻分派左中右三路骑兵,每队五百,查看是否有什么埋伏。他虽年幼,但久带兵马,虽然有他老子的缘故,但也是一万铁骑服他,他老子才敢把一万铁骑给他带。所以吴三桂使起骑兵来,顺手之极,丝毫没有令出无人理会的情形。
李开国见三队骑兵陡然从大队中分离出来,分左中右三路探查,不禁暗道:“果然,吴三桂非等闲之将,其反应之快,果然有两把刷子。”
只见三路骑兵兜了个大大的圈圈,每一路都细细查探,想找出阴谋之所在。虽然李开国就一骑立在护城河畔,三路骑兵却无人去找他的麻烦。
李开国哈哈大笑,说道:“吴三桂,你是不是长了老鼠胆?实话告诉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埋伏。本抚在此,只是为了看一看败军之将吴三桂长的是什么样子,免得等一下本抚砍你脑袋的时候,划破了你的脸,认不清你的模样,以后对人说起砍了你的脑袋,别人会说本抚吹牛”
吴三桂大怒,一万铁骑也是大怒,全都跃跃欲前,将李开国砍成肉泥。祖泽远摇了摇头,对大怒的吴三桂道:“三桂,你不要冲动,此人是不是李国谁也不知道。不过,就凭他这一手音传众军的本事,想来也不是凡人。这样的人,岂会是送死之人?其中必定有诈。”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三路查探的骑兵驶回,回报道:“将军,没有发现什么埋伏,一切都很正常。”
如果他们找到什么异常,吴三桂和祖泽远们倒放心了,可就是找不到,反而让他们更加疑心,更不敢轻举妄动。
李开国见一万铁骑迟迟不动,知道吴三桂在疑心。他并不知道,这一万铁骑实际上还有一个副将祖泽远在,是吴三桂名义上的顶头上司,他诱杀吴三桂的企图就是被一向谨慎的祖泽远给破坏了。
李开国再次叫道:“吴三桂,你不敢进兵,是不是出生把胆子忘到你娘肚子里了?你再不出来,本抚可要进城了。”他出言辱及吴三桂的老娘,登时让吴三桂脑门上血管暴起,他大叫一声,“火枪手准备。”
一万骑兵有三千人都装有鸟铳,听到吴三桂下令,纷纷从背后卸下火枪开始装弹药。李开国看不到铁骑兵里的动静,可是城楼上的灵山卫诸将们却看得清清楚楚,第二千户急叫道:“大人,他们的火枪手正在装弹药,您快进城来吧。”
李开国‘哼’了一声,知道吴三桂是不会上当了,当下策马跃入护城河中。马匹驮着李开国慢慢的游向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