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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横波无奈,便只能去了,她倒不怕小宛来了,会遭到什么伤害,眼前三人虽然凶狠,但却并不是会伤害她们这些无辜女子的。有了这十两黄金,足以让妈妈动心了。

这时朱由崧的玉牌已经起了作用,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已经没了。朱由崧再也憋不住心思,站起来深深一礼,说道:“刚才先生所说之事,由崧极想解此疑惑,还请先生不吝赐教,由崧定有厚报。”

李开国微微一笑,刚才尝了一遍这些美食,已经饱了八分,再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说道:“王爷请坐,待爷我慢慢说来。”朱由崧虽然听着这个爷字十分刺耳,但为了太子之位,也只好忍着,强自笑着坐下来,摆出一副洗耳恭听之态。

李开国摇了摇折扇,再喝了一口茶,微微笑道:“王爷兄弟三人,那王爷的父王喜欢谁呢?”

朱由崧皱着眉头道:“你是说由渠、由桦?他们虽然比本王在父皇那里得宠多些,可本王是长子也是嫡子,咱们明朝的祖制可是嫡长为先的。”这个缘由他倒也想过,只是想到祖制,他便一掠而过,只要他不死,两个弟弟是绝无可能被封为太子的。

李开国哈哈大笑,笑得朱由崧面红耳赤,他在李开国的笑声中知道自己错了,可又不知道错在那里。

李开国也只是笑得几声,便站起身来,对着已经偏斜的白日,淡淡的道:“王爷可是忘记了,王爷的父王又是第几子?”李开国这话,便如同黄钟大吕一般,登时便将朱由崧给震醒了,他一下便明白过来,登时脸色煞白。

现在的弘光帝朱常洵,正是万历皇帝的第三子,当年和明光宗因争国本一事,闹得天下皆知,长达十几年。为此事,朱常洵一直是耿耿于怀,如今他成了皇帝,坐拥天下,岂会将什么嫡子长子的制度放在眼中?

而且朱常洵一向不喜欢朱由崧,而更为喜爱朱由渠和朱由桦两个弟弟多一些。想到这里,朱常洵没有及时封他为太子的事情豁然开朗,立时便让朱由崧明白了问题在那里。

朱由崧惨白着脸色,只觉得嘴中发苦。卫初平看到他这个模样,只能在心里暗叹,皇上就是皇上,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天大的难事,到皇上手中都是迎刃而解。

李开国见朱由崧被他吓成如此模样,便再添上一块重石,压一压朱由崧的心,“当年光宗皇帝之所以能战胜你父王,成功登基,靠的是文臣以死相助。现在王爷可有当年光宗的时运否?”

朱由崧惨然一笑,说道:“本王自幼便被关在府中,与大臣等从不敢结交,就连城门都不敢出一步,那里会有文臣会帮助本王?看来本王只怕是活不长久了。”

李开国淡淡道:“王爷何出此言?”

朱由崧咬着牙道:“这不明摆着吗?如果父皇要立两个弟弟之一做太子,本王这个嫡子长子便是他们的阻碍,到时岂能容得本王活着?”说到这里,明明是八月的大白天,天气甚热,却也打了个寒战,显然是被自已说的话吓到自已了。

李开国走回座位坐下,说道:“那王爷可有办法改变局面?”

朱由崧此时心乱如麻,他一辈子都被关在蕃王府中,虽然锦衣玉食,但见识甚少。他现在能来到南京,还是拜崇祯皇帝死掉所赐,让他这时候想出主意来,怎么可能?

但他也绝不是笨蛋,虽然心乱,却也听出一些端倪,带着期望的神色,朱由崧猛然站起,给李开国行了一个大礼,说道:“由崧先前无知,冒犯了先生。此时由崧身陷险境,还请先生给由崧出个主意。他日由崧若做了太子,定然会为两位先生谋得高官厚爵,以报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