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都叹口气道:“周公子,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郅都原本以为只要抓住主使之人此案就可以了结,如今看来,此案还不能了结。”
“郅都,你还想怎样?不要以为王公贵族惧你,我就怕你了。”周阳火气上来,霍然站起身。
郅都摇摇头:“周公子息怒。不是我郅都不愿了结,而是此案远远不是我郅都所能了结的。周公子,你自己看吧。”把一卷竹简递到周阳手里:“这是主使之人的供词。”
周阳一把夺过竹简,三两下展开,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差点摔在地上。张口结舌了半天,周阳才结结巴巴的道:“是他!是他!竟然是他!”
周阳猜到主使之人来头不小,就是没有想到是这人,他的来头太大了,就是景帝也得让三分。
郅都微一颔首:“也只有他!”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是说只有这个人才敢把丞相周亚夫不放在眼里,才敢和周亚夫对着干。
“是谁主使的?”周亚夫的声音响起,带着陈尚和许茹进来。
此时的许茹浑身透着欢喜劲头,一见周阳就扑了上来,把周阳拥在怀里,未语先落泪,晶莹的泪水涌出来,欢喜得呜呜的哭了起来。
对这个母亲,周阳打从心里认可,陪着她落泪,安慰她。
郅都把竹简递到周亚夫手里,周亚夫一瞧,剑眉猛的拧在一起,失声道:“竟然是他!他还没有忘掉当年的事?”
“丞相,你是来接周公子的吧?恐怕要让丞相失望了,我得请旨定夺。”郅都怕周亚夫来硬的,强行把周阳带走,不得提起圣旨。
周亚夫并没有说话,而是踱步道:“当年我并非见死不救,是军情紧急,不得不如此呀,他还记在心中。哎!郅都,你去回旨吧,我在这里等。”
“丞相,你歇着,我这就进宫请旨。”郅都一抱拳,拿起竹简,快步而去。
周亚夫长叹一口气,颓然坐了下来:“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许茹一惊:“丞相,你是说阳儿仍有危险?”一双妙目瞪大,紧盯着周亚夫,紧张得脸色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