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连周亚夫都认为是周阳殴人致死,你却能还周阳清白,郅都,你不错!”景帝略一沉吟之后,夸赞起来。
郅都可不领受景帝的夸赞:“皇上褒奖,臣诚惶诚恐,实是受之有愧。这案不是臣破的,是周阳自己破的。”
“你说什么?周阳自己破的?”这事太离奇了,景帝明亮的双目好似九天之上的烈日。
“回皇上,的确是周阳自己破的,臣不敢掠他人之美。”郅都如实回答,紧接着把公堂之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郅都说完,景帝久久没说话,抚着额头沉思起来,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不过,郅都隐约能猜到,周阳无罪应该打乱了景帝的计划,他这是在重新思虑对策。
“哦!”景帝抬起头来:“郅都,主使之人是谁?敢不把周亚夫放在眼里的人……”
“这是主使之人的供词,请皇上御览。”郅都呈上竹简。
景帝接过,展开一瞧,失声叫道:“梁王!是梁王!老三,朕的弟弟!郅都,你好大的胆子,敢污蔑梁王!”
郅都不慌不忙:“皇上,此事千真万确。那人是秉承梁王的旨意,到长安找寻丞相的错失。适逢周阳一事,才给他上下其手。此人关在京兆府,若皇上存疑,可以亲自勘问。”
“罢了!朕信你说的是真的!你下去吧!”景帝挥挥手。
郅都并没有起身,而是问道:“皇上,周阳怎么办?”
“郅都,你真相信周阳的话,他能沟通阴阳?”景帝的眉头深锁。
“回皇上,臣不信!”郅都摇摇头,仿佛想把周阳表演鬼神一事的印象甩出去:“他这是借鬼神之事行讹诈之实!”
“算他有点鬼点子!”景帝嘴角一裂,竟然笑了:“好了,你下去吧。”
“诺!”郅都行礼告退。
望着郅都的背影,景帝的眉头又拧在一起,手指节轻轻叩击着御案:“春陀。”